冯玉恭敬颌首,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恕老奴直言,都说孩子是父母心头之宝,圣上得的是心病,秦王便是那剂心药,秦王来了,圣上的病自然就好了。娘娘此刻执意进去,圣上难免想起当年之事,娘娘也就罢了,若是圣上因此迁怒怀王殿下,可就不好了。”
姜氏知道冯玉说的“当年之事”是什么,她只恨当年自己没有斩草除根,才埋下今日之祸。
……
午后雨过天晴,窗外的那株红枫经秋雨洗礼颜色越发红色。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衬得熟睡的顾蔓小脸清透如玉。
眼睫轻轻颤了颤,幽幽睁开眼,眸子清亮幽黑,带了点惺忪。
她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舒坦。
“睡醒了?”
顾蔓一惊,扭头见沈清河躺在她旁边,正好整以暇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沈清河想了下:“一个时辰前。”
顾蔓:“……”
“所以,你看了我睡觉看了一个时辰?”
沈清河皱眉,“怎么了?”
顾蔓小心问道:“我磨牙吗?”
沈清河摇头。
“流口水吗?”
摇头。
“打呼噜吗?”
摇头。
“说梦话吗?”
沈清河点头。
“啊?”顾蔓惊的坐起来:“我说了啥?”
沈清河盯着她,目光灼灼:“你喊我。”
“我喊你?”顾蔓觉得匪夷所思:“我喊你干什么?”
沈清河笑:“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梦到了什么。不过,你喊的,挺……亲切。”
顾蔓:“……”
这人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梦里都在叫沈清河名字,顾蔓此刻都觉得臊的慌。因为,她自己本身也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来着,可能已经发展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