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皱着眉头,拉着菱儿:“走了,还看什么?”
少女身上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软软的手环住他的腰,有一瞬间,沈清河以为抱住自己的是顾蔓。
直到宁樱轻轻说了句:“沈公子,难道宁樱就比不上一个男子么?”
沈清河这才如梦方醒,他赶紧挣开宁樱的手,离她远远的,好像躲着洪水猛兽。
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宁樱,说了句:“抱歉”,便大踏步出了门……
顾蔓这一觉睡的很香,只是突然就冷了起来,挣扎了半天,终于睁开眼。
炉子里的炭已经熄了,难怪会这样冷。
左俞清也不在马车里了。
她赶紧爬起来,掀开车帘,车夫已经不见,左俞清自己驾着车。
“车夫呢?”她问。
“我查案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左俞清冷冰冰说了句。
“那这车……”
“买了!”
“买了?”顾蔓咽了口唾沫:“多少钱?”
“你包袱里的钱全都给了那个车夫。”左俞清轻描淡写说了句,好像只是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顾蔓要气吐血了,也顾不得矜持,上前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我包袱里有多少钱?你又知不知道这辆破车到底值多少钱?”
“从我赏金里扣!”
顾蔓:“……”
左俞清拉着缰绳,保持马车正常行驶,歪头瞥了顾蔓一眼:“还有事吗?没事回去,绕过这座山,就到清水村了。”
顾蔓恨恨瞪他一眼,心想着要是左俞清查不出来燕婉的死因,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天色渐暗,不多时,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顾蔓见左俞清后背的衣衫都被淋湿,心里升腾起来一丝快意。
活该!
不过雨越下越大,马车行进也开始艰难。这时,在雨幕中,她看到了清水村的石碑。
行了不远,前方出现一个茅草棚,是沈清河的家。
她赶紧叫左俞清停下车,进去躲躲雨。
推开门,灰尘扑面。
这屋子比她走时还要破败,里面的东西估计被别人搬空了,只留下一些没用的干柴和破桌破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