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太监传唤,他才敛了神,抬步入殿。
司南胤捏着眉心,面露疲态。待看到沈清河进来时,才笑着让他免礼。
沈清河恭敬颌首:“不知圣上召臣觐见有何要事?”
司南胤走下御案,习惯性拍拍他的肩:“朕召你前来,自然是喜事。”
沈清河头埋的更低:“臣已蒙圣恩,不敢再有所求。”
“你放心,朕不是要为你加官晋爵。”司南胤笑问道:“朕为你安排一份好姻缘你看如何?”
“……”
“圣上恕罪,臣尚未娶妻打算。”
“欸你中秋过后便二十又二,不小了,该成家了!”
沈清河忙道:“圣上……”
“放心吧!”司南胤打断他:“朕为你寻得这户人家,你定会满意。”
……
日已西沉,沈清河独自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他还记得,司南胤最后说的那句:“朕要为你与宁国公之女宁樱赐婚!”
君命不可违。
……
“嘶”顾蔓拿起来手一看,指尖冒出一颗血珠子,她赶紧含在嘴里。
“公子,我来吧!”菱儿接过她手里的剪子,“这月季上很多刺呢!”
顾蔓抬头看了看,天快黑了,沈清河还没回来。
直到月上柳梢,门才打开,沈清河落寞的身影缓缓进来。
“我去热热饭菜!”李氏说。
“不用了!”沈清河看了顾蔓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几人相视一眼,槐安说道:“我怎么觉得沈将军今日心情不好。”
“不会病了吧!”菱儿说。
顾蔓站起来说道:“你们都去睡吧!”
……
沈清河房里亮着灯,顾蔓在外站了许久,直到浑身发冷,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屋里没人应。
“你不开门我就走了!”
当顾蔓转身时,门开了,沈清河站在门口看着她,脸在昏暗的烛火里看不清情绪。
两人就这么站了半晌,沈清河突然将她拉进屋,紧紧抱着她。
沈清河的怀里很暖,暖的让顾蔓不忍离开,熟悉的草木清香窜入鼻中,有些酸。
可是,她还是一把推开他,“干吗?又想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