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一个饱嗝卡在喉咙里,明知故问道:“什么身份?”
祁弋依旧保持着淡笑:“你不说实话,我可保不了他!”
“……”
顾蔓皱着眉,手指抠着桌下面凸起的花纹。
祁弋明明知道沈清河的身份为何又要问她?难道他并不确定,想向她证实?
“抱歉,王爷说的话,我确实听不明白。”
顾蔓神情自然,还带着点笑意,言下之意就是:打死我都不会告诉你。
祁弋没有追问,换了个话题:“未来这里定有一番腥风血雨!”
他盯着顾蔓,认真道:“你跟着他太危险了,跟我回北胡吧!”
顾蔓愣住了,她当然知道历来夺嫡都是惨烈的,剧本里沈清河哪怕再运筹帷幄仍然功败垂成。便是方才从那司焱麟的话中,这场夺嫡之战的残酷就已可见一斑。胜,或许她能全身而退,若败了,不仅沈清河,她也会死。哪里又是逃得掉的。
她知道祁弋是好意,可她的命运已经和沈清河连在一起了,正如结拜时所发的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沈清河死了,她也会死!
“拓跋弋,谢谢你,只是我不能跟你走,我有不得已的理由,总之,我会永远陪着沈清河……”
顾蔓叹口气,浮上一丝笑:“直到我死!”
“……”
沈清河抬头看了看,“玲珑珍宝阁”几个金漆大字十分耀目。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呦,公子,买点什么?我这里发钗,耳坠,手钏应有尽有!”
掌柜的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走过来。
沈清河看着那些精美的首饰,脑海中总是想起那日顾蔓扮上女装的模样。但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那就是顾蔓说的那句:我是男人,你看清楚。
他清清嗓子:“掌柜的,有没有男子可以用的?”
掌柜的很热情:“当然!”
他转身拿出一盘玉簪:“这些玉簪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的,温润细腻。当然还有翡翠的!”
他又转身拿来几支翠绿剔透的翡翠发簪,“不过,这个就要贵些。”
沈清河想到顾蔓那一头黑浓如瀑的青丝,翡翠簪子或许更合适。
他选了一支雕了两朵梅花的翡翠簪,看起来更像是女子所戴。
付了钱,将簪子放入怀中出了铺子。
没走两步,碰上了菱儿和槐安。
他看了看两人身后问道:“十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