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也被刚才顾蔓发狂惊到了,听了槐安的话,问道:“什么病?”
槐安轻叹一声:“听过恐水症吗?”
菱儿摇摇头,沈清河却瞪大了眼睛,看向槐安:“恐水症?”
“没错!顾爷及营中那些士兵患的应是此病。”
恐水症沈清河是知道的。他曾在一本肘后方的医书中看过:凡捌犬咬人,七日一发,三七日不发,则脱也,过百日则大免尔。注1
这还不到七日……
但里面记录的是被疯狗咬伤,并非狼。当时他也有所顾虑,及时地用盐水为顾蔓清洗伤口,没想到还是……
他看了眼怀中已安静下来的顾蔓,那嘴唇苍白干裂,若不及时医治,即便不会病死,也会被渴死。
他将顾蔓轻轻放下,盖好被子。
“等我回来!”
说罢,拿起剑便要出门。
槐安拦住他:“你要去哪?”
沈清河回头看了一眼顾蔓说道:“劳烦你们好好照顾她,我去找此病的解药,最多两日必回,若我两日未归……”
他不敢说下去。
槐安说道:“沈公子,恕我直言,这病……无药可医!”
“我在一本医书里看到过,被疯狗咬后患了恐水症,只需将那疯狗杀了,取其脑髓敷在患处,便能痊愈。”
槐安惊道:“所以,你要去杀狼?”
沈清河点点头。
菱儿过来劝道:“沈公子万万不可,那狼如此凶残,又成群结队,你孤身一人,如何能敌?”
槐安赞同地点点头:“那狼的脑髓还不知道能不能治这恐水病,况且你也不知顾爷是被哪只狼咬的。”
“那只狼我记得,腹下有白毛,一只耳缺陷,应该不难找。”沈清河说着捋起袖子,手臂上有两颗淡淡的牙痕。
“实际我也被狼咬了,只不过当时我砍了那狼的脑袋,或许便是那脑髓喷在了伤口上,所以,我才没有发病!”
槐安与菱儿对视一眼,半信半疑。
“要不,让徐将军派一队人马,与你一同前去?”
“不必,如今营中人人谈狼色变,去了反倒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