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将顾蔓送回营帐后,便被徐骞叫了去。
菱儿去烧茶,帐里就剩下槐安。
“小安子,你很闲吗?”
槐安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怕顾爷您觉得闷,留下来陪你说说话解闷。”
“谁要你解闷了?”顾蔓手枕着脑袋躺下来,“爷我要休息了,你该干啥干啥!”
槐安讨好道:“顾爷您尽管休息,小安子在这侯着便是。方才沈校尉走时叮嘱过,让我好生照顾着,我可不敢擅离职守。”
顾蔓冷瞧了他一眼,“你如今怎么这么听沈清河的话?先前你可看他不顺眼呢!”
“那不是我有眼无珠嘛!我先前是有些看不上他,可就像菱儿说的,沈校尉迟早有一天能出人头地,今儿我算见识了他的本事。就凭这,降来拜相封侯不在话下。”
槐安不好意思笑笑:“我在国公府的境遇顾爷也知道,谁都不待见我。他日沈公子得了势,我还想着能为他跑跑腿什么。”
“原来你是想抱大腿啊!”顾蔓摇摇头:“不过你这还在国公府当着差就寻思着找下家,这般不忠,沈清河未必会要吧!”
“嘿嘿嘿……”槐安笑着坐过来,“这叫良禽择木而栖。跟了沈校尉,我小安子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顾爷,您就在沈校尉跟前替我美言几句吧!”
顾蔓表示无能为力,她自己还得巴着沈清河呢,哪帮得了他?
“这事我可帮不上忙!你自己和他说去。”
“别啊!顾爷,这事除了你没人帮得了。您和沈校尉那是什么关系?随便一句话的事!”
“我和他什么关系这事都不行。他又不会听我的。”
“顾爷您就说笑了!”槐安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谁不知道沈校尉只听你一人的,你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你让他辇鸡,他不敢抓鸭!”
顾蔓觉得莫名其妙,沈清河要啥都听她的,她还在这绞尽脑汁哄他开心?
“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说?明摆着的事嘛!”
顾蔓就笑了,她怎么没看出来。
“沈清河都直呼我的名字了,也不认我这个大哥,你哪里看出来他会听我的?”
“……”
槐安愣了愣,疑惑地看着顾蔓:“顾爷,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顾蔓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