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菱儿伸手去够,奈何桌下空间狭小,那信也不知道用什么粘的,极其牢固,够了好几次终于抓住了信的一角,用力一扯,只扯下来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仍旧牢牢粘在那桌子底下。
菱儿精疲力尽爬出来,将信给宁樱,气喘吁吁道:“小姐,那信粘的太牢了,我给扯破了!”
宁樱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吾兄寕公子珩親啟”。
子珩是宁伯远的字。宁樱记得小时候,姑母并不喜欢唤父亲作“兄长”而是直呼其字“宁子珩”!
显然这是姑母写给父亲的信,看日期是三年前。可在宁樱记忆中,父亲从未收到过任何姑母的信。
“菱儿,将火移过来一些!”
菱儿这才意识到手中的蜡烛烫人,忙放到烛台上,将烛台移到书桌边。
宁樱已经坐了下来,小心翼翼拆开那已破的信封。
宁環似乎说了很多,整整有好几页密密麻麻的字。
那字体是娟秀的簪花小楷,她认得,是姑母的笔迹。小时候,姑母手把手教她写过字,那字很好看,便是簪花小楷。
她将信一张张展开,从头开始看。
开头几句都是问候以及愧疚之类的话,紧接着信中写道:“如今我到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已是十载,无时不刻不思念兄长及京城的人和事。也无时不刻不在后悔与自责。但一切又何尝不是咎由自取。当年若非我任性妄为,也不至今日田地。兄长可曾记得那年中元节,兄长被召进宫,我女扮男装一人偷溜出府。原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日子,却是噩梦的开始。我在书画铺欣喜发现了王右军的初月贴,但看不出真假。这时刘贤进入铺中,他对王氏书法见解颇深,侃侃而谈。指出那初月贴乃是临摹赝品的几条佐证,连那书画铺的掌柜都无言以对。我对于其渊博学识虽有钦佩,却并未生任何情愫。后他邀我去酒楼喝酒,与我兄弟相称,期间相谈皆是书法文集,并无不妥,哪知他早已识破我是女儿身,趁我醉后……”
看到这里,宁樱脸色大变,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菱儿察觉她不对劲,小心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宁樱冷声道:“菱儿,你先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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