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像。
肯定句。
他喜欢她。
宋蜜跟他也不一样,没有多余的问题。
这就够了!
气氛好极了。
好得她想生扑上去,做点什么。
他又知道她想什么了,一手揽过她的后脑勺,唇也压了下来。
与之前那个吻的绵长,温情,又不同。
这一吻,是带着些侵占意味的,像在宣示某种主权,与其说是霸道的掠夺,不如说是急切地给予。
不过两个人都极有分寸,双双克制着,谁都没有进一步点火。
吻罢,他抵着她的额头,轻笑出声。
只是笑。
两人鼻尖相触。
宋蜜很快压下由于心跳过快带来的眩晕感,下意识地拧了眉,“转身。”
温宴礼一怔,眸光落在她头上,“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言毕,自顾自地转身朝梳妆台走过去。
宋蜜没动。
看着他停下脚步,不一会儿就从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
然后侧过身朝她招手,“过来。”
很快又叫了一声,“蜜儿,过来。”
等她走过去坐下,他还真就耐心耐烦地一点点地给她吹起头发来了。
宋蜜就坐着,也不发表意见,由着他摆弄。
“好了。”他放下吹风机,“我抱你回房间。”
她长睫一掀,看着他。
温宴礼知道她是非看不可的,也就没再迟疑,脚步一动,在她身边屈膝半蹲下。
见状,宋蜜的脸色才缓和了些,却在掀开他衣领的一刻,眸色瞬间变得肃冷。
肉眼可见,脖子上有一处肿起来的青紫。
再往上一点就砸到后脑门了!
“是陆之芝安排的人吗?”宋蜜眼底蓄着的丝丝寒流,在提到陆之芝三个字的时候,瞬间凝结成冰刃,“那个女人应该不会轻易承认,明天,我会让法务部的人处理。”
闻言,温宴礼很快转头看了她一眼,“宋蜜。”
宋蜜知道他要说什么,先发制人道,“你是律师,有些事情不会碰,更不可能去做。”
“我不是。”不仅不是,从最终走向来说,她还终究有一天会站到司/法的对立面去。
如果他的职业身份代表的是正义,那么终有一天,他会亲眼看到她的“罪与罚”。
既如此,不如从一开始就给他打上预防针,“我从不藐视规则,不会轻易越界。但,我也从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
坐上四海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她就是一个利字当头的商人,商场上有多少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有多少倾轧碾压,吃人不吐骨头。
如果处处都讲公平,正义,那她就什么都不必干了。
宋蜜话说得直白,眼神也坦荡。
虽然一上来就要针锋相对地把丑话说在前头,实在是很有些煞风景。
但,也总比之后时不时的磕磕绊绊,要好。
又或者说,他还有机会后悔。
她明明白白地给他这个机会。
他现在后悔,完全来得及。
两人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对视了有一会儿,宋蜜率先敛了眸,“你跟陆之远毕竟是合伙人关系,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温宴礼其实是在等她没说出口的话。
刚刚,她明明话都到嘴边了。
但是既然她选择了避过这个话题,那他也会配合。
须臾,他语气淡然地问,“对陆之芝,你打算怎么做?”
说着,他也站起了身来。
宋蜜便习惯性地眯起了眸子,一点点扬起脸来看他,“这种报复寻仇的坏事,温律师还是不要问的好。”
只这一句话,一个眼神,方才她眸中那几分泾渭分明,和那几分幸灾乐祸,瞬间又撞到了他心坎上。
泾渭分明,是对他。
她以为他会反对她的处事风格和手段,所以一上来就表明了态度。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也不可能为了他而改变。
他接受,就接受。
不接受,随时可以走。
幸灾乐祸,是对陆之芝。
她势必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陆之芝,并且,对陆之芝即将要承受的遭遇,充满了恶意的期待。
宋蜜坐着,他站着。
在这场看似他居高临下的对视之中,他却隐隐蹙了眉。
气氛早就变了。
宋蜜毫不怀疑,他们有不欢而散的趋势。
换做是平时,她不见得会主动转圜。
但是今夜例外,谁让他受伤,而她又心疼死了呢!
“温律师,”所以,很快的,宋蜜眸光一软,嘴角也跟着瘪了瘪,“我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