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礼审视着视线里的女人。
额头正中央靠近发际线的地方贴了小半张创可贴,右手肘外侧贴着纱布,左手臂上下几处都有涂过药水的痕迹,右脚上缠着绷带。
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些皱巴巴。
而她似笑非笑地站在哪里,乌发如墨,肌肤白得晃眼,唇色浅淡不若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却也丝毫不显狼狈邋遢。
不单嘴上赤果果地说着虎狼之言,就连盯着他的一双狐狸眼里,也明目张胆地亮着钩子。
一时间,温宴礼两边太阳穴不受控地跳了又跳。
这个女人,还真是……
莫名的,他头脑里闪过了狐狸精三个字!
但这显然不符合他律界高岭之花的人设,故而这三个字从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他狠狠塞了回去,“逃过一劫,宋总喜欢用这种方式庆祝?”
说着,他走过去将怀里的花束放进花瓶,整理好。
只这一句,宋蜜就知道他并未当真。
当然,原本她也不认为他会给出什么实际回应。但是如果她短时间之内压不下这个念头的话,她是不介意继续采取攻势的。
毕竟跟他做那件事,滋味着实是不错的。
谁知偏偏出了意外,她肚子里已经住了个小东西——这下她还能有什么念头?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么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