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租了。”
大头估计这一年的租子钱都不够霍公子身上一支钢笔,但他不好意思说,反正霍公子干什么奇怪的事情,总是有点道理的。
霍震烨在店里转了一圈,那人就是不肯露面,他挑眉一笑:“麻烦兄弟们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烧掉。”
既然不露面,那只好烧东西了,也免得再有什么纸灵去害人。
大头几个听命行事,霍震烨也很爽快,既然让他们帮忙,那也得请客吃饭,再包个红包算辛苦费。
一个个听说到萃翠楼开席,全都卖力的很。
大头抬着一个纸人出去,霍震烨扫一眼拦住了:“等等,把这个放下。”
大头把这个纸人放下来:“怎么啦,霍公子?”
清朝丫环打扮的纸人,绿上衣,玫瑰红裤子,耳朵里还穿了耳环,刘海又细又密,扎得很精致。
可它的一只眼睛是坏的。
像是……被什么尖细的东西给啄破了。
小黄雀在霍震烨的肩头昂起脑袋,霍震烨挑挑眉头,刚刚这个纸人透过门缝,在偷看他。
他揉揉黄雀的脑袋:“把这个搬到我车上去。”
霍震烨亲眼看这间铺子的东西一点点被烧掉,一屋子东西,从上午烧到下午。
他扔给大头一支烟问:“宋瑛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这个案子预备怎么定论?”
案子进展到这里,定不定,怎么定都看宋总捕一个人的意思了,毕竟所有的孩子都找回来,宋福生又是个很有油水的买办商人。
大头压低了声音:“宋总的意思是判宋福生知情不报,再缴一点罚款,过几天应该就……放了。”
但杀宋瑛的凶手,他们是还在追查的,印度门房和饭店服务员的证词,都能证实宋瑛当时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这个孩子也许被杀人凶手带走了。
霍震烨也猜到了,宋瑛都死了,宋福生只要付出大笔的钱财,总能换回自由。这案子大概就算这么了结了。
大头猛吸两口烟,又缓缓吐出来:“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是谁杀人还要……还要剥皮啊。”死得也太惨了。
霍震烨看所有的纸扎都烧完了,拍拍大头的肩:“这店封掉,兄弟们受累了,替我请兄弟们吃饭,我先回去了。”
大头笑呵呵的:“霍公子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情,兄弟帮帮忙也没什么,就是,大家都想听你讲讲到底是怎么找到尸体的啊?”
霍震烨扬手一挥,坐进车里,开车回白家。
等红绿灯的时候,车后座那个纸扎丫环倏地一下坐了起来,手直挺挺伸出,作势要掐霍震烨的脖子。
霍震烨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打开银盒,火苗一现,纸人立刻又躺下去。
进馀庆里的时候,霍震烨用布包住纸丫环的头,夹在腋下带进白家小楼。
纸扎的丫环一进门,白准就出来了,他大皱眉头:“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霍震烨抖开西装,露出笑容,“篆刻看刀法,书画看笔触,这纸扎你是行家,看竹看纸,总能看出是谁扎的。”
“不必看。”白准捂着鼻尖挥手,眉头皱得死紧,示意霍震烨将那纸人摆在天井。
“光闻味儿,我就知道是他。”
“他?谁?哪个他?”霍震烨拎着那个纸扎丫环,目光灼然盯住白准,心中莫名有些不爽,他还闻人家味儿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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