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平稳的心跳声,隔着温热的胸膛,清晰可闻。
“咚咚、咚咚。”
让人安心的声音。
王单身狗保镖:那我走?
见安饶睡死过去,楚观南才轻声问道:“好点了么。”
王保镖点点头:“多亏安老师这几天尽心尽力照顾我,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
病房里忽然沉默,良久,楚观南轻声回道:“谢谢你,应该说多亏了你,饶饶才能安然无恙。”
王保镖笑笑:“嗐,这有啥,我身强力壮,再来几刀都不是事儿,如果是安老师这孱弱的小体格恐怕要吃大苦头。”
这或许是楚观南第一次对安饶以外的人笑,深邃眼眸中星光点点:
“等你康复后,我还缺个助理,报酬随你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脸。”
王保镖激动地咳嗽了两声:“愿意愿意,能给楚老师做事是我的荣幸。”
楚观南轻笑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
还好他没事,现在,只要他平安健康,就已经是上天寄予自己最大的恩赐。
突兀的,安饶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两声。
楚观南怕吵醒他,慢条斯理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是「陈校长」。
陈校长?是他支教那所小学的校长?
楚观南看了半晌,按下接听键,将声音放到最小:“您好?”
“啊,是安老师么?这声音不对啊。”电话那头传来陈校长夹杂着方言的声音。
“我是他丈夫。”
每次向别人介绍自己时,说到是「安饶的丈夫」,心里都会泛起一股甜蜜蜜。
“哦哦,打扰了,请问安老师在么。”
“在睡觉,您有什么事。”
陈校长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安老师来咱们这支教,引起了国家重视,咱们这现在通了网,还开了微机课,孩子们上课看到安老师这边情况不好,心里担心,这不正好放假了,就嚷嚷着想去看安老师。”
“好,等他睡醒我会帮您转达。”
“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你们最近应该也挺忙的。”
“不会。”
陈老师听着对方冷漠的语气,咽了口唾沫。
“那……那我们后天到火车站,到时联系。”
“嗯。”说完,楚观南挂了电话。
他低头观察下安饶的睡颜,确定他没醒后,悄悄把手机放回他口袋。
翌日一早。
安饶只觉身体一阵酸痛,下意识舒展下懒腰,结果睁眼对上楚观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