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恐怕都走了三年,陛下也该走出来了,每个月还去乾清宫转转做什么?先帝的淑妃死了,日子还不是照样过?而且现下匈奴已灭,参与过残害钟延玉的人皆数被斩杀,景孤寒到底还要怎么样?
她作为景孤寒的养母,也不允许皇帝这么继续沉浸在感情的不可自拔中!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钟延玉?
都三年没有消息了,钟延玉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找过来?皇后和小皇子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她必须为皇家的后代打算打算。
“秋嬷嬷,你下去找几个貌美可心的宫女,送去皇帝那边,要机灵一些的,别像上次那般,连皇帝的衣角还没有碰到,就被发落去了辛者库。”
安太妃拧起眉头,这三年她看见皇帝越来越冷酷无情,参与过残害皇后之事者,轻者还能留个全尸,重则像是那个女人般弄做了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事闹得天翻地覆的,不仅是宫内人员,连朝堂的文武百官也是战战兢兢的,谁敢提一句后宫之事,都要仔细仔细头上那顶乌纱帽。
一个钟延玉有这么大的影响吗?安太妃不知道,她还是希望景孤寒能够放下钟延玉,为皇家开枝散叶的。
偏生她说的话,景孤寒基本都满足,唯独这事上面他从来没有理过自己。
“娘娘,这事着急不了,陛下治理国家还是极好的,实在不行,从宗庙里面选皇嗣也可以。”
秋嬷嬷只能捡好的说了,她昨个又听说乾清宫两个洒扫宫女在背后嚼皇后的舌根,被拔去了舌头,丢进了辛者库做奴隶。
这充盈后宫,开枝散叶之事,恐怕难了——
安太妃急得上火,“他今年都三十六岁了,寻常百姓家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有些人甚至可能连孙子都有了,他贵为皇帝,政务处理得好也不行呀,那皇嗣呢?没有皇嗣怎么继承大位?”
秋嬷嬷上前给安太妃揉了揉肩膀,“说不定哪天陛下就想开了呢,太妃娘娘,我们可以先准备着,给陛下物色好大家小姐。”
安太妃揉了揉额头,不说话了。
开春已经不远了。
钟延玉抄好这一摞书放进了背篓里,等着后天出去镇上书肆卖掉,揉了揉还在睡觉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