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没觉得累,揉了揉自家小奶娃的手,哄着人上床午睡去了。
大冬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不如窝在被窝里面舒服。
他正哄着小崽子刚睡下呢,刘散西过来了,“玉清,外面有媒婆找你,你过去看看吗?”
钟延玉抬起头看他,面露疑惑,“媒婆?”
前两年的时候也的确有不少女人看上他,但自从知道他有勾崽之后,基本就没人上门了,而且他明确说过不想成亲的,想要找到孩子的亲娘。
“说是沈员外的独女,你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人。”刘老大夫压低了嗓音道,觉得有些不妙。
这沈员外是镇上的商户,早些年走南闯北,经商赚了不少钱,但也坏了身子,名下只有一个独女沈宝珠,当成眼珠子宠着,受不得半点委屈,前几年招了好几次上门女婿,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沈宝珠却结连休了好几个夫婿。
那些上门女婿也不少人存着捞一笔的想法,但沈富户是个狡猾的,沈宝珠名下并没有财产,都在他的名下,最后那些上门女婿都讨不到半点和离后的好处。
关键是这沈宝珠也不是个好的,传闻她被沈员外宠得无法无天,性子骄纵,在镇里面,她看上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先前也有几个夫婿是她强迫了人家,威逼利诱,还使了些下作手段去威胁男人的家人……
“我不知道呀。”钟延玉也很疑惑,他记着在这里生活要安安分分的,去镇上不是去书肆就是去采办东西,从未招惹过什么沈宝珠。
更何况他一般出去的时候,都是带着斗笠遮盖面容的,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应付一下那个媒婆吧,但是我看着她像是来者不善。”若是真得罪了沈员外,那钟延玉恐怕在竹南村呆不下去了。
“好,我先出去看看。”钟延玉点头应道,抬步去了前面,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头戴大红花,嘴角点着颗黑痣的女人喜笑颜开地坐在上座,正喝着茶。
“这位便是钟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我是圩龙镇上的媒婆何六彩,你叫我一声六姑就好。”媒婆打眼便瞧见了钟延玉,连忙放下茶,迎了上去。
钟延玉脚步一顿,嗓音温润如玉,“那六姑先坐吧,不知道您是为谁议亲?”
“也是,我们坐下好说话,这不是镇上沈员外的独生女沈宝珠相中了公子您嘛,特地让我过来打听打听,您现下可有意婚配?沈小姐那边很中意您,说是聘金可以两百两银子,让您去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