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作多情,景孤寒本就是卑鄙自私,一切早有轨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么能够奢望景孤寒会是为了他?怎么会想着景孤寒说不定是为了不让钟府牵扯到亲顺王当中,才将钟家逐出京外。
景孤寒却抚摸上那纤细的腰肢,眼神痴迷地看着青年的脸颊,“延玉,朕怎么可能离开,朕也不会给你离开朕的机会。”
“延玉不要恨朕,就算是你恨我又如何?你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我的妻。”
他怜爱地吻去青年的眼泪,那泪水映入他的眼帘,像贯穿他心脏的裂痕。
“景孤寒!你个混账东西!我再也不会受你的骗了!”
景孤寒却还亲吻着他的脸颊,低喃道:“朕知道朕上辈子待你不好,这辈子朕会改的,延玉不要恨朕好不好?你看朕这次都没有骗你,若朕真是卑劣,只要找其他借口骗你说是为了钟府和你好,你未必不会对朕死心塌地的。”
伤口想要愈合,必须切除病变部分,谎言会有被戳穿的一天,他想要和延玉重归于好,将两人的裂缝填平,最好的办法是展开一切、剔除腐肉,而不是用欺骗粉饰太平。
但在此之前,他不希望钟延玉逃避他的感情,哪怕是他想要剥开自己的这颗心也好,杀了他取乐也罢,他只求钟延玉原谅他的自私。
“若是你想要朕的命,便拿去好了,延玉,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他低声地哄着青年,“朕保证以后以你为重,再也不骗你了,钟府这兵权也罢,朕平乱完就给回去,你不要哭了,给朕一次机会好吗?”
钟延玉掉落的眼泪越多,他为什么会当初嫁给这个狗东西,他毁了他的家,他的一切,如今却还求着自己原谅他。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景孤寒看着青年的泪水,越是心如刀绞,哄着钟延玉的话语越发轻了,冷峻的面孔上满是柔情,抱着青年不松手。
“延玉要么杀了朕,要么原谅朕,我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十几年真的会将一个人逼疯。
钟楚荀和钟延玉也是快马加鞭回的京城,他们听闻景孤寒出现在了早朝,心中担忧钟延玉,只是再快,处理完战后的收尾工作后,到底比景孤寒晚了半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