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的女人哪有几个人真心喜欢皇帝?不过寄托着家族荣辱罢了。
她们进了这皇宫,想要一步步往上爬,要么依托娘家人,要么依靠皇帝。
苏家显然是靠不住的,但那时候的苏侨在苏家,她想要再次见到苏侨,对抗父母的力量,除了一步步往上爬外别无他法,这也是她当初为何要进宫的原因。
苏侨不能够死,可景孤寒却被她忽略了。
虽逢年过节她也会去看他,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态度冷淡,那时候的她一心争宠,也管不了这个病秧儿子多少——
现下细细想来,其实景孤寒对她一直很尊敬濡慕,要不然当初他登基继承大统的时候,按理说该封安太妃为皇太后的,为何会封了她呢?
甚至也不会有接下来安太妃在普陀寺苦修十年不回皇宫之事了。
“太后娘娘,事已至此,但皇上心面还有您便是好的。”雪嬷嬷只能抿了抿唇道,但她也明白,皇帝的心怕是彻底的冷了。
太后做的错事太多了。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哀家要午睡了。”苏眉冰不愿承认她的错误,只疲惫地阖上了眼眸。
雪嬷嬷扶着她去了床榻上休息,又领宫女关上了遮光帘子。
知了蝉鸣,钟延玉最近几日倒是越发困倦,他打了个呵欠。
景孤寒轻轻抱着他到榻上躺,“是不是最近那个小狗崽子又折腾你了?朕就知道不该让他得空的。”
有国子监那群小孩陪他玩还不够,这小狗崽子还折腾自家的延玉,看来他该叫太傅多给人布置些课业,省得小狗崽老是往乾清宫这边跑。
“没有的事,勾崽这几日除了午膳和晚膳,都好好在国子监启蒙呢。”钟延玉反驳了句,“想必是春困夏乏秋无力罢了。”
青年的衣襟松松垮垮的,脸颊微红,额头还有点细碎的汗水,一双凤眸恍如蒙上了薄雾般湿漉漉的。
景孤寒手指微动,按耐不住伸手进了他的衣襟处,“睡太多可不好,朕给延玉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嘴角微勾,亲了亲青年的红唇,手指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钟延玉觉得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和勾崽玩,光被景孤寒折腾了。
对方夜里面折腾他也就够了,白天也要将他各种翻来覆去,怪不得他困呢,他体力又不像景孤寒这般好。
“不行,我要睡午觉。”他拒绝地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绷紧小脸。
景孤寒闻言,亲着他的红唇,动作倒是越发大了,都解开了青年的衣带,诱哄道:“就一次好不好嘛?朕的好延玉舍得让朕这么委屈吗?”
钟延玉不会再被他这装可怜的模样骗了!
这段时间对方就是用这种委屈的语言让他乖乖弃械投降的,还动不动就是弄一晚上,而且这家伙他竟然还让暗卫装作他的模样去上早朝,一点都没有个陛下的正行!
身为皇帝,对方怎么能如此儿事,还这么热衷于这种事呢?!
皇帝就该清心寡欲些才对,结果现在三天两头不是骗他到床上,就是换个地方折腾他?
“不行,你最近这段时间要禁欲,否则就不要上我的床了,老是弄出些动静,现在乾清宫的人幸亏是我的亲信,要不然后宫里面说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哪个皇帝一天到晚都宿在皇后宫里,干着这事的?”
钟延玉捂住了他的嘴巴。
景孤寒趁机亲了下他的手心,弄得钟延玉手心一痒,又放开了他。
“那我们去养心殿那里去?”
景孤寒还是在扒拉钟延玉的衣服,今天他感觉延玉系的衣带太紧了,以往他顺带一扯就解开了,现在这条衣带被延玉打了好多个死结。
“你的养心殿多久都没有回去了?也不怕落灰,而且我跟着你一起回去的话,算怎么回事呀?乾清宫的宫人一想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钟延玉有些别扭,看着景孤寒认真地在解开自己的衣带,像个欲求不满的大狗似的,总算有些明白了,当初勾崽的小名为什么叫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