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袭青衣,乌发仅用一根发带绑着,眉眼精致清冷,便已经是人间绝色,只是走路姿势略显怪异。
景孤寒假装生病躺在床上,清咳了几声,伸出手去,“延玉不必担心,朕无事,你先好好休息吧。”
钟延玉心中冷笑,若真不想让他担心,何须将他从乾清宫唤来?
“陛下保重身体,徐沉,你可叫了太医过来看?”他抬眸看向侍立在侧的公公。
徐沉应了一声,“太医来看过了,说陛下需要好好静养,不可以动怒,急火攻心。”
这套说辞,是景孤寒吩咐的。
钟延玉闻言,掖了掖景孤寒的被角,“既然如此,那陛下早些休息,臣在偏房,您有唤臣便好。”
见人想走,景孤寒立马拉住他的手,“延玉好端端的去偏房做甚,不如待在朕这里,还能贴身照顾着朕。”
徐沉也极为有眼力劲,“皇后娘娘,您念在龙体欠安上,也该好生照顾陛下才是。”
“况且偏房久未打扫,如今恐怕早就落了灰,收拾出来也要一阵时间呢。”
徐沉掂量着,缓缓说道:“奴才这也是为了娘娘考虑。”
钟延玉抬眸看了一眼龙床,眸中意味不明,“那你先下去吧,本宫今夜亲自伺候陛下。”
景孤寒忍不住抱过来清冷青年,在他脖颈处亲吻,“延玉,朕很想你。”
钟延玉不欲与他多言,躺在另一侧休息,方才他正与影六商量事情,结果被打断抬来了这里。
谁会高兴得起来?
景孤寒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了被子,伸出爪子搂住了他的腰肢。
“延玉今天肯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今天你说的胡话,朕就不计较了。”
钟延玉闻言,背过身去,懒得再理会他。
说一句都是给对方脸了!
黑夜漫长,钟府之内,临白亦小脸煞白,抓着钟延清的衣襟。
“大堂哥,方才竹粼院中的瓦片掉了下来,险些砸到了白亦身上,白亦有些害怕。”
闻言,钟延清立即看了看他的身上,察觉无伤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唤来管家。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竹粼院为何落瓦?”他的剑眉压低,俊美的面孔在烛光之下格外醒目,一身黑色衣袍,高大挺拔的身影只需直直站着,便可震慑人心。
管家弓着腰,略带惶恐地说道:“府上鲜少客人来往,想必是底下仆从疏于修葺,老奴待会儿便去罚他们。”
他看向了临白亦,缓缓说道:“还希望堂少爷也见怪,老奴一定狠狠惩戒这些下人。”
临白亦见状却怯弱地退后了一步,“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钟延清拧眉,觉得这堂弟太宽容了些,本就是这些下人未尽好职责,又瞧见这小孩是地方小镇来的,这些下人说不定暗处并不将堂少爷当回事。
这般想想,他抿了抿薄唇,黑眸看向了管家,“那些失职仆从,杖十棍,俸禄这个月减半,若是下次再冒犯,便给了人牙发卖,钟府不缺仆从。”
管家虎躯一震,应了下来。
“大堂哥,不必如此的,我只是个借住的罢了。”临白亦小声地说道,那双眸子却滑过一抹暗色。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有些担忧,“好像要下雨了,竹粼院今晚不能住了,我去哪里住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