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难得见他这般上心。
“堂弟无事,只是严家的人还在大厅里面,要大哥前去应付了。”
他这身份,毕竟不好出去。
“那严轲本就是一纨绔子弟,妾室所生,这件事情严夫人和严大人应当不知道。”
钟延玉皱眉,否则凭他捏着刑部尚书的把柄,对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上门,定是那妾室出的主意。
“我去解决。”钟延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往房间里望了一眼才过去。
“春风阁一事,是三公子过份了,先前来的奴才受了小妾指使,严夫人方才知道,弄清了缘由后,特地让人送来了燕窝人参,以示歉意。”
一个嬷嬷匆匆上门,后面临着几个抬东西的仆人,将先前来的几个家仆押了回去。
钟延清却是冷笑道:“临白亦是钟家表亲,严轲公子在春风阁随意嘲讽辱骂,又夺其亡母之物,打伤他手骨,严府就送这么些燕窝人参过来?真当是我钟府没人了吗?!”
他的身材魁梧高大,军人压迫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嬷嬷的身上,嬷嬷忐忑不安,头皮发麻道:
“这……三公子还在养伤,那他改日亲自上门拜访,前来给临公子道歉?”
她心中嘀咕,一个隔了不知道多少辈的表少爷,至于这般吗?
钟延清看出她眸中的敷衍,重重地放下手中杯盏,“看来这严府是要爬到我们钟府头上来了?!”
“钟大公子勿怒!钟府可是世代为将,严府自然没有得罪之意,老奴这就回去好好禀告夫人,一定给临公子一个公道!”
嬷嬷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三公子如今还没醒过来了,但严大人和严夫人做主,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
钟延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才放过了她,“希望严府明辨是非,若不然改日我亲自上门,好好看看严府的家风。”
后半句他加重了语气,嬷嬷心头一紧,知道这便是威胁了。
她领着人迅速回去了,路上正巧遇见回来的钟楚荀。
不过钟楚荀回来得晚些,听闻此事之时,钟延清已经解决了。
夜色之下,临白亦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别看他伤看起来比严轲重,但他母族经营药材生意。
他母亲自小习医,而他也懂得打人如何看起来不严重实际上比他还疼还痛,有的是让严轲有苦难言的办法!
毕竟他父亲的大宅院可不像钟府这么简单。
冬竹从外面走进来,他自逃难时便跟随临白亦北上,“钟大公子训斥了严府来的人,听闻还要严轲亲自上门道歉。”
他的手上端着药,立马喂给青年,“听闻严轲还没有醒过来呢。”
临白亦喝着苦药,眉头紧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不定下次还要为难我,况且当时那种情况……”
冬竹不好说话了,伺候他喝完药,便下去了。
临白亦正想熄灯休息,门外却响起来敲门声。
“谁?”
“听闻大夫说你手伤到了,我拿了些上好的金疮药过来。”
是钟延清——
临白亦的眼眸滑过一抹暗色,转变成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寒夜冰冷,大堂哥快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