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权当景孤寒在胡闹,可景孤寒不依不饶,那双沉沉黑眸更是将他的闪躲纳入眼底。
“你就这么不待见朕吗?”男人微怒。
钟延玉深吸了口气,半响没有说话。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而沉默是最无法抵抗的气氛,景孤寒将原来垂怜的手收走了,甩袖离开,空气里只留有寂寞的寒意。
徐沉看着陛下走远,进去了乾清宫内,却见钟延玉将戒指摔了个粉碎。
“娘娘!”
徐沉立即跪了下来,心想着好端端的,皇上怎么进去了一会儿,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无事,你命人将后院的浴池烧开,我要前去洗簌。”钟延玉很快冷静了下来。
看着那枚红玉戒指他就来气,先前他写的休书可是早早给了景孤寒,如今他又送回来红玉戒指,这是何意?
是警告,还是侮辱?
在军中摸爬滚打了两年,他也有些血性,今日他应当哄着景孤寒的,但还是忍不住气!
那句无声的沉默更是他唯一的反抗。
景孤寒回到养心殿内,却听到暗卫说延玉将他送的戒指砸碎,怒火中烧。
他重重地将杯盏一放,“反了天了!朕还不够哄着他吗?!没计较他欺君之事,任由他在外玩了两年,他还要如何?!”
“是不是要朕把这帝位给他才甘心!”
暗卫看着人愤怒的语气,赶忙说道:“或许是皇后娘娘一时归来,适应不了身份也情有可原……”
暗卫嘴笨,不知道该如何找借口,看着火气更大的景孤寒不知所措。
两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主子嘴角的鲜血格外醒目,如今再气出来个好歹,他们脑袋更不好保住。
景孤寒冷冷的目光落到奏折上,“既然他不想当这个皇后娘娘,自是有人愿意!”
江心月暗中打听到乾清宫住进来一个人之时,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让其他人住进乾清宫?!”
她近几日处理后宫之事,发现皇上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送进去,而且每逢陛下在养心殿之时,乾清宫中的炭火却不断……
徐沉又候在那里伺候,要知道对方可是景孤寒的贴身太监,什么人会值得陛下如此关照?
她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春桃,你去库房拿来些燕窝,随本宫去一趟乾清宫。”她立即吩咐,只是到那里之时却扑了个空。
“江妃娘娘,皇上陪着人去宫外游玩了,您放下补品,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徐沉看她过来见人,缓缓说道。
江心月拧眉,头上步摇晃荡风雪中,“那你可知两人何时归来?”
这皇上竟还陪人出去宫外?!到底是谁?她丝毫不知道对方的消息!
“那徐公公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什么时候回来?”她稳住心神问道。
徐沉眼眸微抬,笑了一笑,“江妃娘娘,杂家就是个奴才,哪知道皇上的行踪。”
“徐公公怎能不知……”她还想要再问。
自从徐冲退下来之后,如今宫中内宦之事都是由徐沉做主,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徐沉一定知道点什么。
“徐公公,不知道皇上带回来的是什么妹妹?本宫如今掌管后宫,也好早些做准备,为陛下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