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疼萎了。
付清舟看他这个样子又可怜又好笑,“要不给你吹吹?”
“不用。”江霄艰难地直起身子,“我又不是小孩儿。”
他撞的地方挺寸,正好是小腿胫骨前边没什么肌肉的地方, 这钻心的疼让他怀疑骨头裂了。
“明天周六,去医院看看。”付清舟说。
“就这么丁点儿大的伤, 裂了也没法。”江霄很有经验的说:“十天半个月的自己就长好了, 就是会有个小骨刺。”
“这么清楚?”付清舟半跪在地毯上, 手放在他脚踝上还没放开。
“当然。”江霄抓起他的手放在了伤口稍微往下的地方,“不信你摸摸,这儿一个小疙瘩,就是我之前撞的。”
付清舟轻轻摸了摸。
“你得使劲。”江霄抓着他的手用力按了按, 一脸认真地问他:“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付清舟的手被他抓着,心疼又好笑,“你怎么老是磕到这里?”
江霄一脸郁闷, 指了指拐角处的柜子,“都怪它。”
这玩意儿他从国外费了老大劲让人托运回来,贵得要死,他经常不小心被磕到。
“换个地方。”付清舟提议。
“不行,就得放这儿才好看。”江霄试过放在别处,结果晚上睡不着觉,到底是起来给拖回了走廊拐角。
“活该。”付清舟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小腿肚。
江霄低头瞪着他,一脸正直地说:“付清舟,你别动手动脚的。”
付清舟眉梢微动,起身后握着他脚踝的手突然往上一抬,就把坐着的人给掀了个倒仰。
江霄猝不及防被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懵了两秒,然后不服输地扣住了付清舟的手腕,另一条腿往他膝窝间用力一勾,就把人给砸进了沙发里,笑得挑衅又欠揍,“小样儿,跟你江哥斗。”
付清舟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一翻搭在了他的腰间,江霄猛地喘了口气,“卧槽不行!这儿有痒痒肉!”
付清舟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抓着他受伤的腿,居高临下地问他:“认输吗?”
“认!认!”江霄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舟哥我错了!”
付清舟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卷毛,“嗯。”
江霄笑得肚子疼,仰头靠在沙发扶手上控诉:“你这纯属耍赖。”
付清舟面不改色,“我是以理服人。”
江霄扶住靠背想坐起来,付清舟十分恶劣地用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眉心给人按了回去。
江霄使不上力气又想笑,骤然卸了力气,“靠,不带你这么欺负病号的。”
“再喊声哥。”付清舟的食指抵在他额头。
江霄笑得使不上劲,认命躺平,拖着长腔喊:“舟哥——哥——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江霄的声音懒散中夹杂笑意,带着少年青涩的沙哑,戏谑的尾音像带着小羽毛扫来扫去,付清舟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沉。
眉心的手指骤然离开。
江霄长长地松了口气,立马坐了起来,“付清舟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