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好一会,才在联络玉佩光芒快熄灭时,接通联络玉牌。
月折枝的声音从联络玉牌那边响起,夹杂风雪的呼啸声。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你在忙什么事?”
容衍浸在黑暗中,沉默无言。
“怎么不说话?”月折枝问。
“不想说话。”
“你好像在生气。”
容衍道:“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去年说请你看雪——”
月折枝话音未落,容衍截了去,“你有事就先紧事,我从没把你请我看雪当真。”顿了下,“冬猎过几日要开始了,你要不要来看?”
“看情况。”月折枝回答。
容衍嗯了声。
月折枝忽然笑出声,“还说没生气,气都要冲上云霄了。好了好了,气葫芦,别生气了,来观雪楼,我请你看雪。”
“这么晚了怎么看雪——”
“快点!我在观雪楼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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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雪楼银装素裹,容衍撑伞来到观雪楼。
月折枝一身雪衣,早已坐在观雪楼等待,他身侧放着一大把雪梅。雪梅应该是刚折的,花苞在高于外界温度的观雪楼还带着厚雪。
容衍抵达观雪楼,见月折枝衣着单薄,取出狐裘,走至月折枝身旁,弯身为月折枝披狐裘。
月折枝站起身,笑眯眯亲他一下,“我不冷,不用狐裘。”
容衍充耳未闻,依然严严实实给月折枝系上狐裘。
月折枝左右转动,“我真的不冷。”
容衍握住他手,“不冷你手为什么不暖?”
“你越来越爹系了,爹系男友。”
“爹系男友?什么意思?”
月折枝轻咳一声,“天机不可泄露。”月折枝说罢,见容衍蹙起眉,立刻转移容衍注意力,将容衍拉到来到朱红围栏前,“看天上。”
容衍道:“看天上做什么?”
“你看就是了。”
“正在看。”
天上飘着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唯有天空泛着黑。
容衍望向天空,“你要让我看什么,现在观雪未免有点不合适——”
话音未落,天空流泻出蔚蓝极光。
蔚蓝极光轻薄如鲛纱,出现几息后,又泛出淡淡的紫,紫中带着红,不出片刻,将整片天空塑亮。观雪楼下,倒入水中的梧桐泛出绿意,飘在空中的鹅毛大雪映入极光中,边缘泛出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