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握紧书籍。
长明灯灯火葳蕤,月折枝立在前方, 他中衣单薄,松松遮住雪肤,巴掌脸带着病气, 眼睛却极其明亮, 盛着暖暖的火光。
容衍心神不稳,他忽然记起第一次见月折枝, 月折枝眼睛也是这般明亮。
容衍放下书籍, 他抬手遮住月折枝眼睛, 浓密睫毛在他掌心颤动。
“你蒙我眼睛做什么?”月折枝问。
容衍顺着月折枝挺翘鼻尖往下看去,唇瓣淡淡地红,容衍松开蒙住月折枝眼睛的手, 他低头,咬住月折枝唇瓣。
像缺水的鱼入水, 顺着对方唇缝, 撬开皓齿,轻轻舔月折枝上颚。
月折枝瞪大眼睛, 极具挑/逗/性的行为牵出一片痒意, 月折枝被刺激得当即要退后, 可容衍一只手搂住他腰, 一只手捏住他后颈,将他禁锢在怀里。
月折枝没力挣开,他的影子与容衍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相依相融。
“容衍。”月折枝手指抓紧容衍衣襟,从唇间溢出声音,“你不是说不亲我吗?”
月折枝记得容衍昨晚不肯亲他,说什么忍不住。
月折枝昨晚昏昏欲睡,没听清原因,白天清醒时,月折枝抽空问了一下忍不住什么,这才得知自己养病期间不能剧烈活动,也不能双修。
容衍没有回月折枝这句话,他将月折枝揽上床塌,缓缓吻月折枝。月折枝被他彻底压制。黑色魔气丝丝缕缕缠绕住月折枝,很快将月折枝裹入密不透风的黑暗中。
人在黑暗中,感官无限放大,月折枝听到容衍沉重的呼吸声,感觉到唇瓣被轻轻摩挲的湿润和热意,他有些窒息,可他动弹不得,似乎成了一只待宰的猎物。
月折枝只能钩住容衍脖颈,颤抖地喊容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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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练时,月折枝也常常喊容衍的名字,不过那时与现在不一样。
那时是为了获取容衍的信任,骗一点运气。
——后来不想骗了。
而现在,在容衍房间里,喊容衍名字,是为求容衍放开自己。
可他不知道。
容衍沉默寡言的皮下充斥着掌控欲,越求他,他越喜欢。
像黑暗中的怪物,喜欢被依附的感觉。
月折枝喊他名字,无疑是在喂养黑暗中的怪物,怪物摄取需求,变得强大。他柔软的触角手指绕着月折枝发丝,越过衣物,贴近瘦背脊。
掌心下的肌肤温热细腻,容衍喉结滚动,他啄着月折枝唇瓣,顺着月折枝下巴而下,咬着月折枝每一寸肌肤,直至磨出浅浅的红和淡淡的香气。
香气在狭窄房间内弥漫开来。
容衍停止了,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
收敛魔气,压下躁动,容衍恢复了沉稳冷静。
他整理好月折枝散乱衣服,搂紧月折枝,声音又沉又缓,像群山骨骼上刮过的风。
“知道了。”
月折枝额角发丝汗湿,他背后贴着容衍结实胸膛,低低喘息两声。
“嗯?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