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师尊如何了。
月折枝想得入神,未加禁制的房门轻轻推开,容衍走了进来。
他目光落到月折枝身上。
月折枝背影单薄,乌黑亮丽的长发用发带系着,掩去大半雪白后颈,他穿着不属于他的宽松中衣,中衣没有肌肤透亮,松松垮垮贴在背脊,掩住臂部和凳面。
容衍心底忽生一点燥热,回想起内殿时的场景。
内殿漆黑,月折枝不着寸缕,又骄傲又羞恼,艳若桃李。容衍极其喜欢对方这幅只能由他掌控的模样,无法自制,被勾得动了念头。
幸而理智尚存,知道以应尊者身份强要月折枝,会伤了月折枝。
他向月折枝隐藏应尊者身份,一来是怕月折枝不能接受他是应尊者,与他刀剑相向;二来本就是为了保护月折枝不受任何牵连,怎会舍得伤月折枝?
怎么敢伤?
他爱得要命,多年痴心,一朝成真,便是月折枝要杀他,他都会在报仇后,乖乖递上刀子,奉出致命弱点。
容衍悄无声息走到月折枝背后,指腹摩挲月折枝发间那点露出来的雪白后颈肌肤,温声道:“叫我回来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月折枝全然没察觉容衍走到身后,他想师尊想得太过入神,嚯一下站起身,月折枝转身看向容衍。
“你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
容衍拂袖关上房门,捻了捻指腹,指腹还带有柔软触感。
他像大狗,盯着月折枝,垂下眼帘,道:“刚刚。”
作为一个称职的无情道矫正者,月折枝俨然已经进入恃宠而骄的状态。
“进来不敲门,你故意吓我是吗?出去,敲门了再进来。”
容衍盯着月折枝看,月折枝本以为他会皱起眉头,问他是不是在鬼域受了伤,变傻了,却不料容衍转身就出了门。
门被关上,传来清晰三声敲门声。
“大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月折枝找不到耍性子的理由,“进来吧。”
他误解了耍性子三个字,耍性子本来就不需要理由。
容衍推开门进来了,小心问道:“大师兄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月折枝上下打量他,道:“衣服。”伸出手,一脸理所当然,“我没衣服,乾坤袋被魔气缠住打不开,你不会没跟我买吧?我觉得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容衍:“。”
月折枝蹙起眉,咬紧唇,“你没买?那我穿什么?你也太关心人了。”
容衍:“我”
“你现在就出去买,没有叼到窝里了就觉得不重要的道理——”月折枝委屈道,抬脚踢身旁板凳脚,他显然忘了自己没穿鞋,一脚踢上去,痛得当场飙泪,蹲下身捂住脚趾,缩成一团。
容衍当即蹲下身,紧张道:“我看看。”
“不要你看,都怪你。”月折枝睫毛直抖,双眼含泪,恶人先告状。
“怪我。”容衍真的是无力招架,他皱起眉,没心情跟月折枝论是谁的错,抱起月折枝,放到床上,半蹲下身,握住月折枝左脚脚踝,目光落到月折枝左脚。
月折枝踢板凳脚半点不含糊,愣是把自己大脚趾踢得发肿青紫,只差没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