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药池内药液浓稠,泛着淡淡紫色,月折枝砸进去溅不起一丝水花。

他只感觉到强烈的刺痛感从皮肤钻进,刺得他浑身上下都痛。

月折枝痛得脸色都变了,他在药池里扑腾一下,同手同脚想从药池里爬起来。

卫介云打扮得像一个斯斯文文的青衣书生,他站在药池旁,见状,微微抬手。

“扑腾——”

“咕噜咕噜——”

月折枝被按进药池里,伴随着刺痛,浓郁苦涩的液体直往口鼻灌,灌得他满口苦涩。

“石师书”

“再起来试试看。”卫介云这才松开手。

月折枝:“”

月折枝液体里抬起头,张嘴吐出药液,老实了,即便痛得厉害,越泡越痛,他也不敢起来。

待到药池内紫色淡去,月折枝才被卫介云提溜出来:“感觉怎么样?”卫介云拿出一本书,一支笔,看着月折枝。

月折枝痛得直抖,他掐诀烘干衣服,从乾坤袋里取出张毯子裹住自己:“天降厄运。”

卫介看撇他一眼,抬起手,他袖口中钻出根白线,白线有灵,直接缠到月折枝手腕上。

卫介云绷紧白线,正欲闭眼借白线查看月折枝状态,却见一根红线从月折枝乾坤袋中溜出来,狠狠抽开白线,自己缠月折枝手腕上,还打出个嚣张的蝴蝶结。

月折枝:“”

月折枝一把取下红线:“师叔,不好意思,这东西太皮了。”

“是个好东西。”卫介云见状,抬了抬眼。

“师叔,你认识这是什么?”月折枝闻言,眼前一亮。他和容衍研究了好半天都没研究出来。

卫介云又不说话了,他收起白线,直接抬手搭在月折枝手腕上,闭眼查看状态。很快,他便睁开眼,拿着笔,在本上乱涂乱画。

“毒素还是没有完全清理掉,看来是药效太轻。”

“可这次的药力是上次的三倍,怎么药效还是太轻?不应该。”

“是什么东西剂量不够?”

卫介云边自言自语,边朝炼药房走去,月折枝在他耳边问红线,他也当没听到,只专心致志想自己的事。

月折枝见他不回,无奈叹了口气,裹着毯子缩到躺椅上缓解痛意。

“吱吱吱,不痛。”烈翼鸟见他缩到躺椅上,又见卫介云进入炼药房,嘭一声关上炼药房,扇翅飞到躺椅旁的木桌边缘,啄了啄月折枝。

月折枝抬起眼皮:“痛,你别啄我。”

月折枝并不在乎体内的毒素,这毒素除了每年春天发作个三五天,损耗他精神和寿命,没什么副作用。

若不是卫师叔非要解毒,月折枝压根不想解毒,太痛了。

窗外云层如鱼鳞,月折枝伸出五指对准窗外,温和明亮的阳光穿过指缝,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自入冬后,好久没这么温暖过。

月折枝感觉全身痛疼消减了许多,他把躺椅拖到竹屋外,裹紧毯子,咸鱼摆摆晒太阳。

这毒并不是月折枝自己中的,而是他从容衍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