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枝和容衍没走多远,便察觉到后方风声咧咧,还伴随着灵兽扇翅的声音。
——好几人追来了。
月折枝不想与他们正面对上,毕竟他和容衍才两人,根本没有什么胜算。
万一输了,按红线这死缠着不放的劲,那岂不是要被分尸?说不准还会被发现炉鼎体质。
月折枝自然不想被发现,他精通一些奇门遁甲,见后方几人立刻要追上,立刻折出两个纸人代替自己和容衍,驱使两个纸人往前跑。
而他自己则甩出一道匿息符,拉着容衍隐身到一处山体石缝间。
刚躲进,那几人就追到此地。
“该死的,跑得还真快。”
“你有这精力骂,追都追上了!”
几人说着,加快了速度,朝纸人方向追去。
月折枝见状,松了口气,他刚要出去,被容衍按住肩膀。
按住肩膀的瞬间,原本直追纸人的几人转身回到此地。
月折枝立刻不动了,他靠在石壁上。
外面那几人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端疑,顿时皱起眉,将目光投向端坐在一只硕大的黑鼠上的黑衣修士。
“听你吹,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黑衣修士闻言,睁开眼,他摸了摸手下黑鼠柔软的皮毛,道:“可能是感觉错了吧。”
几人骂道:“感觉错了就不要乱说话。”说着,几人快速往纸人的方向追去。
黑衣修士驭着黑鼠又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这才转身离开,直追两个纸人。
月折枝见他们离开,想着可能还会回来,依然没有出去,只是警惕地看着外面。
容衍也看着外面,他只看了会,便收回视线,垂眸看向月折枝。
月折枝身着灰蓝剑袖衣袍,露在衣领外的一截脖颈欣长雪白,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他看着这截脖颈,脑海里不受控制想起之前那一幕,月折枝颈上有一点红。
容衍抬手拨开月折枝衣领下,衣领遮住的那点红已经快消失。容衍盯着那点红,修无情道不该用的嫉妒憎恨涌上心头,他缓缓抚上月折枝脖间,按住那点红。
谁咬的?
想死是吗?
宋溪是吗?
月折枝痛得嘶了声,他偏头,看向容衍:“你做什么?”
容衍陡然清醒了过来,他若无其事放下手,道:“有虫。”
月折枝不疑有他,僵住了:“哪里有?”
容衍道:“弄死了,大师兄要看吗?”他已经习惯不叫陆雾。
月折枝:“”
月折枝最讨厌虫这种生物,他头皮发麻,觉得恶心,立刻从石缝间蹦出去:“离我远点,别给我看!!”
容衍指腹间似乎还残留着一片温热柔软,他紧接着走了出来,低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