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都不满。”

王秀见月折枝不吃这套,收敛了笑,阴下脸道:“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人世,我这个当大伯母的给你看了门好亲事,你不要不识趣。”

月折枝朝她冷笑一声。

月豪帥听他冷笑,当即一拍桌子,比月折枝高一个层次的假丹期修为的威压朝月折枝压去:“月折枝,你休要对我母亲不客气!”

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弯下腰,他怒道:“我也没想不客气,只是你们太强人所难。我不过是要回父母给我留的乾坤戒,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你们这又是骂白眼狼又是安排亲事,什么居心?”

王秀于是哭了出来。

“可怜我弟妹死得早,让你成了个没人管的孩子,这般蛮横无理。”

月折枝道:“我蛮横无理?好,月豪帥。”月折枝看向月豪帥。

“只要你把熬夜熬睡了,这婚事我就承认,如果你熬不睡,这婚事我绝不承认,不仅如此,乾坤戒也要给我拿出来,别推三阻四。”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

窗外海棠树树叶凋零得差不多了,一只麻毛夜鹰蹲在树枝上,双眼圆润,盯着房间内。

月好帥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嫌弃道:“你说得是那只夜鹰?”

月折枝:“它叫熬夜。”

“我管它叫什么名字?!你疯了吧?叫我跟个猫头夜鹰比?”

月折枝冷笑:“疯了也是你们逼得。你且说比不比就是!”

月豪帥脸色当即甩了下来,他怒道:“月折枝,你”

王秀给他使了个眼神,月豪帥骂声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叫奴仆搬来张凳子,一屁股坐在海棠树下,满眼阴霾地盯向海棠树枝上的夜鹰。

“你给我记住你方才说得话!月折枝。”

夜鹰嘟嘟嘟叫了一连串,声音单调急促。它似乎有灵性,在月豪帥做到树下的瞬间,垂下脑袋,看向向月豪帥。

月豪帥触及它视线,翻了个白眼。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月豪帥嫌弃道。

王秀闻言,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头一次当着月豪帥的面称他是月豪帥的表哥。

“既然是你表哥设下的赌,你作为表弟,堵一赌也无妨。”王秀说着,看向月折枝,不复之前的阴沉,满脸笑意。

月折枝看出王秀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想他脑子有病,区区一个夜鹰,怎么敢跟假丹期修士比?纯粹自己挖坑找死。

月折枝心知肚明那不是夜鹰,因而半点不生气,礼貌的回以笑容。

连续熬了两天,夜鹰还是没有睡。

月豪帥困得眼皮直打架,他叫奴仆给他扇风,不耐烦得想退出。

王秀享受着奴仆的伺候,见此,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声道:“熬睡了就胜利了,想想你那些玩意。”

顿了顿,狠狠在心底骂了句这破夜鹰还不困,王秀又补上一句,“都熬了两日了,这时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秀也不过筑基七层,做不到用心念传音。

月豪帥闻言,眉头皱成川字,勉强强打起精神。

他打起精神一会,又想睡觉,他平日修炼都没有这么刻苦过,吃喝玩乐的时间比修炼的时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