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我是怕心虚良心不是,我是来还你气运的,之前骗你气运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容衍未掐住月折枝脖子的左手不着痕迹攥紧:“还气运?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你若真心想还气运,你当初怎么会编造成婚的假信,这五年你为什么不接我消息?满口谎话。”

月折枝当初意外骗走气运就很心虚了,心虚得觉得对方要杀他,哪里敢接消息?

——要他接消息,除非再次喝醉。

“我真的是来还气运的,骗你气运情非得已。”

容衍紧紧盯着月折枝,月折枝眼眶发红,睫毛染湿。

无数次,这个画面在得知月折枝回家成婚后,出现在他混乱认识中,一直到他无情道道心尽毁,发现月折枝其实是来骗气运的才消失。

半响,容衍松开掐住月折枝脖子的手,他站直身体,抿紧唇:“你给我滚”

话音微落,脸触碰到湿润睫毛,唇上贴上柔软。

容衍滞住。

月折枝快速念还气运咒术,踮脚仰头亲在容衍唇上。

星星点点的光芒从月折枝唇间溢出,飘向容衍。一触即离,月折枝退回,他擦了擦眼泪:

“气运还给你了,我没对你气运做什么,罪不至死”

月折枝说到罪不至死时,忽然发觉容衍的气运还在自己身上,非但如此,还多了许多。

月折枝懵了,怎么回事?!

容衍微微低头,月折枝听到他笑了声,极度讽刺。

“这就是还?”

月折枝从没见容衍这般笑,他很少笑,笑时都会刻意抿着嘴角,不细看根本不知道他在笑。

月折枝惊慌地看向容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真的想还,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多了”

月折枝越说越感觉自己在说慌,这话听着就像恬不知耻的在为自己开脱。他停止解释,一把按住容衍肩膀,重新亲了上去,心中一字一字,重新念还气运的咒术。

然而,让月折枝错愕的是,还气运咒术不管用,非但没能还,还在源源不断得骗取对方气运。

月折枝连忙停止,他重新回忆了下咒术。咒术是在上古秘籍上看到的,记载很详细,确实是这样没错。

难道他念反了?还气运的咒术应该反着念?

月折枝这般想着,第三次亲上去,反着念,依然不行。月折枝急了,他正打算乱念一通试试。

“够了。”

月折枝被容衍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定脚步,急道:“再试一次”

话被容衍打断了。容衍脸色白了几分,神色冰冷,他抬指擦唇,掀起眼皮,似乎是气疯了,召出天恒银剑,一剑架到月折枝脖子上。

脖子上还残留着掐出的红色淤痕,天恒银剑架上去,割破细腻皮肤,一线血液顺着雪亮剑身往下滑。

他似乎在压制什么,愠道:“满口谎言。”

月折枝不敢直视容衍,他痛得轻嘶,满腹委屈:“对不起,我立誓,我这次真的没骗你,你让我想想,怎么还给你!若是一年内还不了”

话音未落,眼前一晃,月折枝连人带面具一起被容衍送出清心阁。

送出清心阁的刹那间,容衍心口绞痛,他咳出口血,血液溅到书卷,透湿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