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可是我父亲已经说了,不追究陆羽的责任,这件事私了!”
“阮洪涛是阮书玉的监护人,陈千琴也是,只要陈千琴想追究责任,陆羽就逃不掉,你想要我放过陆羽,除非我死——”
顾司琛最后的话还没说出来,结果就被阮宴伸手捂在了嘴上。
阮宴一只手捂在顾司琛嘴上,一只手抓在对方衣袖上,转头看了看顾棉辞的方向。
顾棉辞冲两人点了点头,阮宴才又高声道:“顾司琛,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高喊完,阮宴松开顾司琛的嘴,小声嘟囔道:“死什么死啊,多不吉利,你说点其他的呀!”
顾司琛挑眉,看了一眼演戏还要管吉不吉利的人,有些发笑,不过声音还是带着冷然道:“好,阮宴你真的好!!!”
阮宴冲顾司琛吐了吐舌头,又晃了晃脑袋,见戏做足了,推着顾司琛就朝着电梯那边走。
站在病房外的顾棉辞见状,摸了摸鼻尖,追了上去,心里却在想,果然近墨者黑,他哥都快要被阮宴给同化了。
等三人下楼上了车,阮宴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好意思笑。”
顾棉辞跟着上车之后,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阮宴,脸色就不大好。
刚刚在病房两人脸色突然不好的时候,他还真以为两人误会了,要不是俩人在病房外那出戏,他到现在估计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
“嘿嘿,怎么样,我们俩演的像吧?”
阮宴挨着顾司琛坐,手和下巴都搭在顾司琛的一侧肩头,姿态亲昵。
顾棉辞闻言,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阮宴闹就算了,他哥也跟着凑热闹。
“哎你说陈千琴和我爸会不会离婚?”
阮宴见顾棉辞翻白眼,壮着狗胆抬脚在对方小腿上踢了一下。
顾棉辞瞬间冷眼扫过来,阮宴脖子一缩就往顾司琛身边挤,顺便朝顾棉辞吐了个舌头。
顾司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些好笑的在阮宴后颈掐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应该不至于,不过陈千琴不会按照阮洪涛的意思私下解决这件事。”
“那肯定的,刚刚的话她在病房里肯定听了个十成十,她现在肯定觉得,只要联合你针对陆羽,我们俩铁定掰。”
阮宴一脸骄傲的分析着,那嘚瑟的小模样像极了打架打赢了的小狗儿。
顾司琛捏捏阮宴的手指,笑着没有接话。
阮宴看着顾司琛唇角的笑,眨了眨眼,一侧身脑袋仰靠在顾司琛肩膀上,开口说:“顾司琛,我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顾司琛闻言,侧头看了一眼阮宴,伸手在对方光洁的额头拢了一下:“嗯?”
“我知道,从我跟你结婚之后,你就一直陆陆续续的给我爸的公司注入资金,”阮宴说着脑袋支起来转头看看顾司琛,然后继续道:“已经够了,顾司琛你给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帮他了。”
顾司琛低头看着阮宴微垂的睫毛,抬手在对方发顶揉了揉说:“我不是在帮他。”
“???”阮宴听到顾司琛的话,一脸疑惑。
“给他想要的东西,不过是想换取你的安心,至少外人提起你的父亲,会说是他对不起你,而不是你对不起他。”
顾司琛不知道阮宴能否理解他的意思,毕竟有些事情,似乎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
顾宏风离家的时候,顾司琛其实是有怪过对方的,可是在他生命的前十几年里,对方给予他一个父亲所有的关爱与照顾,那是养育之恩,足以抵消掉所有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