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违背公序良俗用非常手段去造一个孩子,就算是领养,也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顾鸣远气极反笑“他这么大人还要你照顾你去问他需不需要你照顾你应该明白,不论我再怎么风流,也只有你一个儿子……”
顾之珩“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挺遗憾当年你为了利益娶我母亲,对她却没有任何感情,生生毁了她的人生,现在又想把你的人生轨迹强加到我的身上我该说什么,您可真是一个好父亲那我也做个好儿子,给你一个去弥补遗憾的机会要不要想要后代你去和别人生,多生几个,总之这辈子你别指望我!”
顾鸣远狠狠掷下一个茶杯,在顾之珩脚边碎开“顾之珩你真当我治不了你了?”
那日以后,顾之珩再也没有离开过顾家的大门,顾鸣远态度强势将他软禁,他不吃不喝,迅速清减下去。
顾鸣远再来看他的时候,顾之珩已经瘦脱了相,却依旧不卑不亢,冷笑“继续啊,折磨我啊。”
顾之珩看着那张和他相似的脸,身体里的血液一寸寸冷了下去“我是真想不明白,顾鸣远,你怎么有脸以父亲的身份来要求我,你什么时候尽过父亲的职责?”
纵使顾之珩言语尖锐,父亲二字却到底扎了顾鸣远的心。他看着顾之珩憔悴下去的容颜,终也只是起伏了下胸腔,给了他自由。
这些天里,顾鸣远为顾之珩指定的未婚妻许悠也主动找到纪乔真,坦言她是一个不太坚定的不婚族,有这个想法,却没有落到实处的勇气。
她和顾之珩的接触并不多,如果一定逃不过结婚的命运,年轻英俊的顾之珩会是最合适的婚配人选,出于这点私心,她答应了家族的联姻。但自此以后,心情日渐低落,她也愈发认清自己,可能无法继续完成这场婚约。
许悠神色歉然“直到几天前我才知道顾总喜欢的人是你,我很抱歉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纪乔真说“你该抱歉的人不是我,我和顾总并不是情侣关系。”
许悠微微错愕,她没想到顾之珩用情至深竟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她原本想找纪乔真一起想办法取消这场联姻,现在却不知道借由什么立场提起。
这时候,她放在桌侧的手机响了起来,许悠扫了一眼,眼神骤然亮起“顾总竟然争取到了,我们的婚约应该可以解除了。”
顾之珩处理的速度比纪乔真预想中更快,他问“前几天的绯闻,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许悠点头“我知道这场风波会影响我的名誉,但是没关系,当初是我懦弱了,后果当然也是由我来承担。说起来还得感谢顾总,是他让我知道,人活一世,应该追求自己想要的。”
她笑笑,“纪先生,顾总很爱你,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也不必勉强。能被他喜欢,你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场波折就这样结束了,顾之珩不想考虑消瘦下去的他会不会被纪乔真喜欢,恢复自由的一刻,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这么多年来,是和纪乔真在一起的未来在支撑着他,当这个未来变得飘忽不定,他骨子里所有的暴戾,疯狂和占有欲,都被完完整整地激发了出来。
比起纪乔真不爱他,纪乔真不在他的身边更让他无法忍受。
是个湿冷的阴雨天,纪乔真正打着伞走在人行道上,突然被顾之珩劫上了车。
迈巴赫拐入人烟寥寥的街道,猛地一个急刹,顾之珩狠狠堵住他的唇,命令道“纪乔真,和我在一起。”
他脑海中蓦地窜入夏清扬那天对纪乔真说的话,他竟然有一天也能感同身受,没有纪乔真,他就快要活不下去了。
只有抱着纪乔真,触碰他身体的温度,才会让他获得实感,空洞的内心才会被填满。
顾之珩把纪乔真带回家,日复一日,不知节制地索取。
他正筹措着再向纪乔真求一次婚,却突然收到另一个消息,蔺辞要回国了。
这些年来,蔺辞一直在探听着纪乔真的消息,也知道纪乔真换过多少个男朋友,但因为他的实力一直没有超越他们,所以一直没有回来。直到今天,他的经济实力已经不输于任何白手起家的同龄人,也不输于大部分家境优渥的富二代。
顾之珩始终没有忘记蔺辞和纪乔真在机场离别时的拥吻,想到纪乔真和蔺辞见面极有可能会旧情复燃,压制下去的暴戾又以不可抵挡之势翻涌上来。
顾之珩俯身咬他的耳垂,低哑的嗓音震在他的耳侧“纪乔真,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他,但我知道他现在还喜欢你。所以,抱歉。”
“我说过,不管你和多少人恋爱,你只能嫁给我。单单这件事上,我不会征求你的意见。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忍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该把你锁起来。这样,没有人会碰你,你也只会属于我……”
接下来的日日夜夜中,顾之珩斩断了纪乔真和蔺辞接触的所有可能,把他锁在别墅里,没日没夜、近乎残忍地对待他。
只要设想蔺辞和纪乔真破镜重圆的可能,他就被裹挟在强盛的妒意之中,连纪乔真喊疼都听不见了。
顾之珩以前总会怨恨别人,为了一己之私竟全然不顾他的身体,当纪乔真彻底落到了他手上,他却好像比任何人都要疯狂。他不是没想过温存待他,只是他的温柔和理智早已经在折磨纪乔真的过程中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