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他指不定心里也忌讳着你呢,我听人说,四哥当初原本也是有机会改玉碟到皇额娘名下的。”
听到这里,胤祚微微蹙了蹙眉头,握着老十四的手,看着他认真地对他说:“四哥不是那样的人,不许胡说,咱们三个说到底是亲兄弟,谁在你面前说这种话,那就是故意挑拨,存了坏心思,你今后远着他,听见没有?”
老十四听完之后,不服气地嘟囔着:“不会吧,八哥他不像是坏人,他时常给我送东西,带我出宫去玩儿。”
“是老八跟你说的?”胤祚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看似温良的老八竟会这样在背后挑拨是非。
“是八哥府里的人说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八哥在背后说的,叫他的奴才听见了。”十四到底也是皇家子弟,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不管是不是他说的,既是他府里的人,这般妄议皇室,那就是他这个做主子的管教不严,你今后少与他来往,其他哥哥们也是一样,大家都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我不希望你掺和进他们的纷争之中。”
“知道了,只要六哥你在,我什么时候主动去找过他们。”老十四现在心里可高兴了,觉得六哥果然最在乎自己这个亲弟弟。
“嗯,走吧,带你回府吃好吃的,记得让你身边的人去上书房告个假,就说我带你出宫去了,免得皇阿玛知道了训斥你。”
“还是六哥最疼我!”
等胤禛这边忙完公务之后,已是傍晚了,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苏培盛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替自家主子掀帘子压轿门。
“起轿回府!”
胤禛掀开侧边的帘子,吩咐了一声:“去六贝勒府上。”
“嗻!”
“改道六贝勒府!”
老十四喜欢舞刀弄棒,胤祚特意从江南一位传承了十几代的老铁匠处替他打造了一把坚韧的长刀。
“这把刀是开了刃的,小心些,别伤着自己,也别伤着别人。”胤祚递给他之前,特意叮嘱道。
老十四兴高采烈地应了,将那长刀从刀鞘里拔了出来,越看越喜欢,当即在庭院中舞了起来。
胤祚在凉亭中吃着点心,喝着茶,还赏着弟弟的英姿,时不时为他鼓掌喝彩,如此一来,庭院中舞刀的老十四愈发兴奋了。
站在廊下的胤禛看了一会儿,眼睛眯着,神色不明,一旁的苏培盛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家主子身上溢出了浓黑的煞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站在胤祚身后的顺风头一个注意到四贝勒的身影,他深知这四贝勒跟十四阿哥天生不对付,彼此之间为了抢夺自家主子时常进行唇枪舌战,对对方进行极致的打压,于是赶紧凑上前去,提示自家主子。
“主子,四贝勒来了,正站在廊下往这边看呢。”
胤祚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瞧见哥哥身影的那一刻,笑着起身迎上前去。
“哥!”
本来舞刀舞的正起劲的老十四一听见这声,立刻收了刀,瞧那边看了过去,表情不是很和善。
“你下值了?我还以为你会回府里,来了也不说一声,我竟不知道。”
胤禛原本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
“想着叫你过去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老十四竟然在你这儿,他今日不必上学么?随意逃课,不敬师长,越大越不像样,你不该一味纵着他。”
走过来的老十四正巧听见了这番话。
“我怎么不敬师长了?如此在背后议论自己的亲弟弟,就是君子所为么?我看你才是阴险小人!”
胤禛定定地看着他道:“当面叱骂兄长,这就是你这些年学的东西?我看你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老十四毕竟年纪还小,立刻就绷不住了,举起手中的长刀便要与他干起来。
胤祚见势不妙,赶紧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这一场兄弟相残的闹剧。
“好了,都别吵了,十四你练武练了一下午,想必也累了,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去哥府上用晚膳吧,顺便瞧瞧四嫂和弘晖,我也好久都没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