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
救护车应该是谭知讯叫来的。
趁着等待的功夫,谭墨也没有闲着,一个一个帮着他们稳定情况。
皮外伤是真的没有办法,但是他们身上的阴气,谭墨正在努力帮他们解决。
“哎呀,实不相瞒,我们之间有些人,已经来这里两次了,要知道,我们以前……虽然勤,但也不至于来这么多次,真是奇了怪了。”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喃喃自语说。
“听说,这座大桥要被封了?”
“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封?”女人反问,然后继续忙碌起来,额头上挂着汗。
那些人被陆陆续续地得到了妥当的安置。
谭墨也就此松了一口气。
突然电话响起。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
但谭墨没有挂断电话的习惯,于是他接了,“喂,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那头没有声音传来,安静到可怕,良久,才传来卡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你哥哥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好吧,要是因为我,我心里可不好受。”
谭墨冷笑两声,“原来是你?”
“没办法啊,我和你哥的上司有点关系,我就推荐了你哥,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沈念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就像是一根紧绷了的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断掉。
谭墨反唇相讥,“你现在也不好受吧,看你那样子,活不了多久了。”
“活不了多久,我也得把我想要保留下来的东西给藏起来。”沈念皖反唇相讥,“你知道的,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你是个疯子。”谭墨从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电话被挂断了。
正当谭墨气得额头冒烟的时候,一个穿着考究的身影慢慢向他走来。
“你好啊,小少年。”
声音由远及近。
谭墨警惕地盯着他。
沈念皖又笑着跟他说,“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会害怕的,啧啧,这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我来,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我活不成了。”
“可能在下一秒,也可能是在未来的某一天。”
沈念皖在说道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眼神还是淡淡的,仿佛生死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在他看来,自己的袖口歪了,比自己要死这件事更加重要。
沈念皖停顿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袖口,还有那块限量版的,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昂贵手表,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真是个疯子。
谭墨啐了他一口。
“我可以把我全部的遗产,全部的作品都给你,随你怎么处置他们,卖了也好,送人也好,但是只有一个要求,请让它们一直完好地保存下来。”沈念皖说,语言极富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