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对他仍还存有那么几分惧怕,反正关机对我来说也不顶方便,最终我还是同意了。
那之后每天,到了晚上我下班的时间,季枭都会来电话。
大多数时候我不会接,而是直接选择摁掉。
而有时候我会任由电话一直响着不去管它。
就这样时间一长我发现,只要我直接摁掉,那么在重复三四次这个过程后,季枭就不会再打来。
而如果一直不管,季枭就会坚持不懈一通又一通地打过来,直到我忍无可忍地直接摁掉。
不知他是什么毛病。
第69章 我只安宁了一个月
剧本初步改好之后,在导师的帮助下,我的剧本投递被导师引荐到了一个在国外德高望重的剧本审查员手中。
没期望第一次写剧本就能顺利卖出并实行拍摄,那位老先生或许会看在我导师的面子上给我的处女作一些忠实的建议,而我再根据他的建议进行修改……又或者说,重新番写。
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我平静地工作着,老实说我是个无甚野心的人,只要生活能够做到基本的安适,并且在精神层面上能自给自足,我就满足了。
剧场的工作虽是轻松,但正如雇佣我的剧院老板而言,我的确不是一个会一直从事这份工作的人,我已经打算好了,等我在这座小城将我的剧本慢慢打磨并投递完毕,我就去别的地方去做我更想做的事情。
我的生活还算得上宽裕,之前在鸭店注入的资金已经开始稳定返利给我,掰着指头略微一算,大概只需要一年半我就能将本钱赚回来。
说起鸭店,就不得不提一下五妹,还有她的母亲林女士。
搬家后,我已经用自己的方法顺利再次跟五妹取得了联系,令我庆幸的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跟她那倒霉爹产生任何联系,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试了,我问她这个时候跟她打电话是不是打扰了她,她却说没有。
“最后阶段,心态就应该放松,有哥你给我打打电话聊聊天真好,我母亲……跟她聊天我总是提心吊胆的,她大概也是怕影响我的心情,所以最近一直没联系我,你别担心,等过段时间,我给你拿出个好成绩。”
五妹向来是乐观的,听见她充满元气的声音,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被治愈了,我向她许诺在她考试那天我会在考场外等她出来,她很开心,“不过来的时候可别惊动阿枭那边了,我老妈肯定也会在外面等我的,阿枭哥的人……总是会让她害怕。”
说起五妹的母亲林女士……挂断电话后,我不免沉思,虽然我跟林女士向来无甚交流,但她的状况总是令我有些担心的,毕竟她是五妹的母亲,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五妹那边……
没有直接跟林女士打电话问候的立场,我索性拨通了先前为她找寻的心理医生的电话,其实比起直接跟她交涉,我倒是更愿意只知晓她如今的状况如何。
令我有些意外,林女士居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找那位心理医师做过咨询了,不知是不是治疗起了作用,在医生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较之以往已经好了许多。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究竟不对劲在哪里,想了许久,最后一通电话我打给了东思远。
像是对我的来电意外极了,东思远的声音有些激动,还没等我开口呢,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向我播报季枭的情况了,他说最近喻家内部的氛围格外紧张,他阿枭哥好像获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直跟几个决策人员锁在屋子里商量什么对策。
他还说:“坏了,你跟我打电话,阿枭哥知道了肯定得生气了,哎呀灯哥,你就回一通他的电话呗,我估计你接一通电话,兄弟们承受的压力就会小一大截。”
哪儿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不该夸东思远这小子想象力丰富,其实偶尔听听季枭的声音对我来说也还好,我只是不想面对同他说话时心中不由自主滋生而出的恐惧,以及……我不认为我跟他能够友好地交流。
真是,跟东思远说话就是有这个毛病,不由自主地就围绕着季枭谈起来了,我连忙问了东思远我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
“你是说林女士的那个……情人吗?哦对,阿枭哥应该没有告诉你,我们两个之前不是差点出事吗,就,之前在酒吧那出。”说到这里,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东思远顿了顿,“就在隔天,他,林女士的那个老情人,连同那几个跟其他几大家族有勾结的借高利贷的,他们本来想卷钱合伙逃跑来着,然后在车站被我们的人截住了。”
“哎呀,我真遗憾没见到那个场面,那个情……我是说姘头,因为他或多或少还是跟喻家有点联系,所以没真正把他怎么样,现在估计回老家养伤去了,就是剩下那几个下场不太好,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喻家的手段我是再明白不过的,东思远这家伙约摸也是在喻家呆久了,对于这种恶性流血事件竟然也能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而根据他的叙述,我明白,林女士的那个情人,也就是五妹的父亲,不说半身不遂,怕是也已经被揍断了几根骨头,只能靠轮椅行走,而另外几个人,不说被揍到死,怕也是被去了半条命。
“哦,灯哥,最近那间鸭店经营得蛮不错的,作为大股东,什么时候请兄弟我喝两杯?”东思远的语气十分自然,乍一听去,倒像是我就住在他家不远处似的。
“等我有时间回去再说吧……”
后来“m”“'f”“x”“y”%攉木各沃艹次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多,东思远这小子就是拥有治愈人心的能力,这点毋庸置疑。
挂断电话,周遭的一切都归于沉寂,在普通人的世界呆久了,偶然再触及到喻家相关的事物,便不免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