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到一周,你就能进出自由了,哎,其实阿枭哥也不想的,他就是怕你陷入危险。”
我:“……”看这小子满脸维护季枭的模样,我倒也懒得同他申辩什么了,毕竟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立场罢了。
回到公馆后,天已经黑了,看见桌子上准备好的饭菜,我知道今天晚上季枭大概会回来,将外套交给张管家,说自己要将门锁上写稿,不希望有人打扰,便快步上楼了。
其实今天我没什么灵感,只是知道了某些真相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枭罢了。
我在工作台前坐到凌晨,写了约摸两页稿纸,却怎么都不顺意,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听频率,我就知道是季枭回来了。
这个时间了,还不睡么?自知不开门只会让他心情不悦乃至更为固执,最终我还是走到门前。
季枭的身躯遮住了来自廊道的光,同他的眼眸对视着,不由自主地,我先一步移开了视线,“睡觉了。”他说。
要是我说我还有稿子没写完,他一定会强行闯进来看看我今天都写了什么,说不定顺道还会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令我更胸闷气短,我索性哦了一声,便顺着他的意思走出了门。
回到房间,到了现在,我觉得这间房已经不能说是“我的”了,它内里已经沾满了季枭的气息,各个角落都摆满了季枭的生活用品,还有之前被倾倒了柜子……此刻已经全然换成了新的,不出意外的话,内里我的东西应该也都做了不同程度的“翻新”。
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怅然,季枭的手凉凉地放在我的肩上,“发什么呆呢?”他的声音很低,落在耳边,甚至有些发痒。
而我的视线则停留在那新柜子上方新放的一个小挂坠上。
“这个……”走上前,将它拿起,我不解地回望季枭,“这是东思远的东西。”
季枭没有立即作答,只是抬手将我衣袋里的配对的另一个小挂坠拿了出来。
颇具塑料感的小挂坠在窗外透入的月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泽,他将两个挂坠放在一起“m”“'f”“x”“y”%攉木各沃艹次,“这是一对。”他说。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对,好像忽然明白季枭为什么要将另一个拿到手中,一时间我的耳廓有些发热,“这只是在餐馆吃饭送的小玩意,连自家手下的东西都要抢,你幼不幼稚?”
“东思远只是代我跟你一起出门。”季枭的手臂放在我的肩上,搂紧了我的脖颈,“你们去了游乐园?之前你从来没说过你想去那种地方。”
我回身挣开他,同他拉开距离,“我只是觉得跟东思远去那里比较合适。”听出他语气里的质问,我真觉得蛮好笑的,东思远问我为什么不带他去剧院,季枭又问我为什么要带东思远去游乐场,他们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串通好了?
“所以你觉得跟我去就不合适?”说着,季枭轻轻扯了扯自己的领结,我顷刻间便明白了这是要我帮他换衣服的意思,在他的视线下,我认命地走了过去,低头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许是见我不说话,他说:“问你话。”
“纠结这个有什么意思?”我不耐地回答,老实说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正确答案,“况且本来就是看东思远喜欢才买了那个套餐,你硬要收到自己手上,你……”
季枭眯了眯眼,“你倒是宠他。”握住了我准备褪下他衬衫的手腕,“我只问了他一句,是他自己献给我的,你信么?”
想到东思远对季枭的“忠诚”,这样的情况倒也还算合理,那小子也真是的,他对季枭的忠诚程度,竟然都已经到了失去自我的地步了么?
而此刻季枭只是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瞧,像是在无声地问我:“看你还能怎么说?”
我当然不能怎么说,我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应该知道的,三弟今天来电话了。”
季枭从鼻腔中发出极为慵懒的“嗯”声,像是对此毫不在意。
“过段时间他要来公馆,我想着,我能不能跟他出去玩。”
季枭的手轻轻抚在了我的后颈处,像是逗弄宠物一般轻轻揉捏着。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他这些极具侵犯性的小动作,但一直忍着,毕竟如今,我是有求于他的。
“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你的伤也好了。”
我心存希冀,抬眸凝望着他。
他勾起唇角,“叫我主人,求求我,我就同意。”
“那我也不要人跟着。”我索性再加了个条件。
季枭笑出了声,“那得看你求人的态度得有多诚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