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劣等支配 烈冶 1922 字 2022-09-04

思量着以后回了公馆或许没人陪我,我甚至还考虑过养条狗来作为陪伴,甚至还吩咐管家买好了狗粮,要最贵的那一种。

管家负责安排我在医院的生活起居,也是除偶尔来拜访的大哥外,唯一能够陪我消遣的人。

我本对养宠物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可不久后,管家却告诉我,说老爹已经为我办好了手续,要我出国留学。

大哥显然比我更早知道这一消息,再次到来,他便表示这的确是老爹的意思,他试图告诉我国外的生活有多好,他说一直以来我都闷在公馆里,是时候走出去看看了,他说那里也会有我喜欢的一切,电影、话剧、音乐、舞蹈……在那里老爹管不着我,我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

他还说,其实那天晚上,不是老爹不管,而只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转手交给了他。

“小灯,要怪就怪我吧。”大哥执起我的手,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只是柔情似水地望着我,而我看着他的温柔的眼睛,只能点点头,他是那么想将老爹塑造成一个慈父,如果他愿意让我这么相信,那么起码表面上,我也是愿意去去做的。

老四也因为这件事受了很重的惩罚,原本我以为他会成为老爹眼中的受害者,担任一个全然无辜的形象,可事实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后来我不止一次地思考,为什么当时老爹想要将我送到国外呢?可惜直到我离开前,都没再见过他,也没有跟他谈过话,对他的想法,自然也无从分析。

季枭,他没联系我,我也未曾联系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没死,居然还被老爹安排进了自己的手下讨生活。

对于老爹的决定,我向来是无法理解的,坐在飞机上,望着渐渐远去的A市,那时的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我发现在我离开这片土地后,除了大哥,将没有一个能够日常与我联系的人,或许偶尔我可以问候问候老三,但老爹……想想还是算了吧。

后来我不止一次地问过我自己,值得吗?

我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值不值得,因为我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救人在我看来天经地义,我敢说就算当时溺在水里的人不是季枭,而是我最讨厌的老四喻景盛,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相同的选择。

然而事实却告诉我的的确确,我是做错了什么的。

那么到国外来的这一切,将算作是惩罚吗?

大哥说得没错,国外的生活是无拘无束,没有管制的。

不用每周参加喻家的家庭聚会,不用出席在所谓“必要”的社交场合,甚至不用听命于老爹,非得去完成某项任务。

我去见识了许多我未曾见过的东西,也认识了很多我向来不会结识的人。

谈恋爱?如果硬要说的话,留学的那段时间,我的的确确算是谈过几场恋爱的,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无一例外都美貌过人且拥有优雅的气质。

我发现我格外偏爱优雅的人,特别是与我一样,对艺术有着一定鉴赏能力的人。

在他们的引导下,我如愿以偿地参演了几场话剧的演出,无论角色是什么,只要能够在舞台上表演,我总是很高兴的,我喜欢大家一起讨论“剧情内容”的氛围,那让我感到享受。

前所未有的享受。

从没有浪漫而激烈的告白,我发现恋爱的界线是模糊的,有时候跟一个人单独走在街上,我内心就会知道,这是在谈恋爱的。

我享受那种浪漫的氛围,也乐于去学习如何使得对方开心,但约摸是因为内心深处知道自己终究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并不会有进一步的打算。

显然,我的这一想法会令我的约会对象感到失望,但他们中的大多数最终都选择诚恳地接受这段关系的结束,是否愿意以友情的方式维持关系,我往往将选择权交到他们手中。

我从不打算去主动招惹谁,但如若有令我感到愉悦的人愿意接近我,我也不会拒绝,哦,值得说明的一点是,我是那种专一的类型,从不打算多线操作。

当然,在国外我也会遇到麻烦。

大概是因为我这类人天生就会让另一种类型的人不对付吧,偶尔,我会被一些小混混找麻烦。

他们大概觉得像我这种文弱书生会格外好欺负,特别是当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其中的某些人会推我的肩膀,说一些不太文明的话,类似于“娘娘腔”“贱人”这之类的,他们总是令我想起季枭,但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我知道这些人跟季枭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我会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混混,却觉得季枭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

哦对,他们中还有人,说什么,要干’我?

我当时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只坐在原地,双腿交叠,说:“用你的小香肠吗?来啊。”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人,并且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