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到一个穿女人衣服的角色都能让你高兴半天,却不想让人认为你是女人?”他的身躯甚至往前挪了挪,富有弹性的胸肌恰恰抵到我的膝盖上。
“你还能怎么打?”他抬眸,笑着看我,就像是一匹饿狼嘲笑猎物的无力挣扎。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恐惧。
他或许以为我会跟以前一样,想出一些更刁钻的法子来为难他,然后他又会如超人一般,将我的那些难题一一破解。
然而这次我只是将他赶出我的房间了。
当恐惧大于了愤怒,我只感到不知所措。
我觉得我的“敲打”或许失败了,没有哪个仆人会像他这样。
我甚至产生了要将他送走的想法。
然而实际上第二天我也的确这么做了,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我拨通电话,他先是骂了我两句,当我跟老爹说起他的事的时候,他忽然变了脸色,抢过电话,径直挂上了。
“你干什么?”他的眼眸无不泛着阴沉的情绪,面容甚至威胁般地微微颤动,仿佛一只看见了入侵者的狼王。
“我这留不住你。”克服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另一只手又去捞不远处的电话机,然而他攥住我的力道却前所未有地紧绷起来。
“你赶我走?”他的力道近乎能将人腕骨生生掰折,“冉灯,你赶不走我。”
我笑了笑,心说,那可不一定。
实际上当天下午他就离开了,他盯向我的走时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像是记挂着猎人手里的肥肉,他是那匹压抑着怒火的饿狼。
没事,我在心中安慰自己,没事了。
第二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演出。
中午,我穿着那件裙装,客厅够宽敞,我在里面练习。
他是在我全然不知什么时候进门的。
猛然与他对视的时候,我蹙起了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站在我面前。
而他也只是被魇住了一般,愣愣地看着我。
半晌,他似是回神,迈步向我走来。
“那死老头说,要我好好听你的话,不要气你,我同意了,就回来了。”他将东西随意地扔到沙发上,走到我面前来,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穿这个,很好看。”
那一刻,我心里泛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膈应。
我倒宁愿他骂我,而非这样柔和地夸赞。
我退开一步,将衣服扯下,绕开他,本欲离开。
没成功。
“……好了,”他的手紧紧拢住我的手腕,“不要生气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是老爹教他的吗?我抽开他的手,盯着他,竟从他满脸的无可奈何中看不出一丝作假,“我说我不要你了,你不是又回来了吗?”
他盯着我,脸上的柔和终究是没能维持住,“那不可能的,我还要在你这赚到钱,把你卖到妓院里去呢,小少爷。”
烈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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