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航带他重新标记地盘,帮助他消除焦虑。
果然,沧月一见到池水,略微紧绷的身子得到放松,他脱掉外套,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精致,隐隐没入下方。
他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
B区的池子没有洞穴,也没有给宝宝准备的玩具,沧月游了两圈,有些不满。
他回到池边,看着云航的目光充满了控诉。
云航无奈又好笑,正经着一张脸,脚掌踩踩他的肩膀:“卖惨没用,谁让你那么过分……”
不然他们也不会到这里来。
沧月靠在岸边,试图将云航带入水中:“下来玩。”
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关系。
云航是他的伴侣,带走就可以。
可云航在水底呆了一天一夜,此刻一点也不想下去。
他不愿意,沧月并不能强迫他,缩进水里,离开。
他转身,一个人游到池子另一边,趴在那里,不理人。
云航在泳池另头看他。
沧月还是有点小脾气的。
吃了抑制剂的沧月格外可爱,云航甚至有点怀念了。
这样的情绪没有维持太久,这个时期,鲛人对伴侣的依赖远超任何事物,气消了,自己又游回来。
他停在离云航一米远的距离,没有靠近。
云航读懂他传递出的信息,说好话:“屋子里面有很多小东西,还有小宝宝喜欢的玩具,我们去拿?”
沧月立马靠了过来,伸手摸他肚皮:“小宝宝呢?”
求偶期的鲛人对后代执念之深,云航知道沧月心里非常清楚,他无法孕育,可仍会抓住机会来弄弄自己。
一时之间,他快分不清他到底是求偶期的本能,还是故意来逗自己的了。
沧月坚持不懈:“有没有?”
云航一脸黑线:“没有。”
沧月半垂着眼,哼了一声。
等沧月游够,云航带他上了楼。
卧室里的布局没有什么变化,但东西已经全换了,沙发和床被张叔特意换成了大的,他怕云航睡得不舒服。
壁灯也重新装上新的,可能忘了关,在墙壁和踢脚线打下温暖的光。
地板重新铺上了柔软舒适的地毯,赤脚踩上去像在云端,云航喜欢得不得了。
他干脆脱了鞋袜,在上面走。
玩够了就坐在落地窗前,远眺B区的景色。
沧月在他对面坐下,捧住他的脚,在手里玩。
而后温顺地给他按摩小腿和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