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小助理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冷风擦过他的脸颊，下一瞬，碎裂声响起，崩起的碎屑刺到了他的头发里，他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转身，他的背后是一个屏幕已经被摔烂了的手机，还有一地玻璃碎片，大概是玻璃杯子被扔过去的手机砸下了桌子，当场被摔成了碎片。

玻璃碴散落满地，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忽然，“咔嚓”声响起，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乔山木走了进来。

一进门，乔山木就被一地的狼藉给惊到了。

“这是怎么了？”

小助理满脸都是得救了的惊喜，“乔哥，刚刚之前谈好的香水代言……”

不等小助理说完，乔山木就摆了摆手，示意记他不用再说下去了，“你先出去吧。”

甚至乔山木话还没有说完，小助理就忙不迭地离开了。

乔山木将门关上，点了点头，“还挺克制。”

只是砸了手机和杯子而已，比乔山木想象的要好多了。

乔山木走到沙发前，刚准备坐下，就听楚舒说道，“又有什么坏消息？”

“之前探得差不多的那个角色也临时换人了。”乔山木叹了一口起，“趁着这段时间，你也正好休息一下。”

“休息？”楚舒声音发冷，“只怕这次休息了，以后就要永远休息下去了。”

乔山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之前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别这样看着我。”乔山木平淡地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被孟闻安抓住了小辫子的，又怎么会落到这种结果？”

似乎是被戳中了痛点，楚舒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良久的沉默后，楚舒终于哑声开口，“他凭什么。”

凭什么那么轻易地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楚舒曾经安慰过自己，不必嫉妒他人，得失皆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自己对自己的催眠根本就是无效的，他在心里还是疯狂地嫉妒着苏白。

“霍导还是很看好你的。”

听到乔山木这样说，楚舒不由得皱了皱眉，“剧本我看过了，硬伤太多。”

况且那位霍导之前的电影楚舒看过，质量忽高忽低，在烂片和特烂片之间不停徘徊。

乔山木笑了笑，“剧本这东西，随时都能改，但是这个机会，可是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趁着现在，我们还能多谈一谈条件，但是之后……可能你连谈条件的机会都没有了。”

楚舒脸色一变，颌下肌肉绷紧。

“霍导的酒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说完，乔山木又温声道，“楚舒，这个时候，你总该好好想一想，若是就此沉寂，那你以前的那些牺牲，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许久后，楚舒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什么时候？”

“等时间定了我再通知你。”乔山木关上门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转身对楚舒道，“哦对了，还有几个投资人也在。”

楚舒猛得抬起头，在乔山木平淡的目光注视下，他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沉没成本太高，楚舒不允许自己就此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