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听见这话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黎白,“我家里人?”
黎白指了指画像,“虽然这画师水平不太行,但也没法否认这画上的人是你吧?”
宴清张了张嘴,想否认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已经完全理解了,”黎白煞有其事的分析道,“是宴清的家人不希望宴清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们又感情深厚,所以你就带着他隐姓埋名,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怪不得每回你都男扮女,宴清又每回都纱巾遮面,”黎白越说越像这么回事,她一拍手道,“放心吧,外面张贴的画像全是模仿我哥改过的画的,认不出你们的。”
舟墨:“……”
像是这么一回事,又像是完全在胡扯。
他抬手扶额,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大概吧,谢谢你。”
送走黎白后,宴清还在盯着桌上的画像看,舟墨喊了他声他才回过神。
宴清起身,将桌上的画折起来,一边折一边道,“厨房里还有些粥,我去热热,等会给师傅送一碗过去。”
舟墨将宴清拉到腿上,靠在他肩上道,“不用去,他估计在睡觉,你陪我一会。”
如今画像已经到了这里,那必然寻找宴清的人也差不多来到了城中,他们不知宴清确切长相,想必散出来的画像都是比着已逝的凤君画的,不过也还好是比着凤君的,燕云说过,宴清这长相,更多是随了皇帝。
舟墨挽起嘴角,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宴清察觉到了身后人的情绪,停下动作,偏头看向舟墨,垂眸含笑道,“怎么办,我原竟是个富家子弟,你瞧瞧,这悬赏的黄金,大概只要我回去——”
舟墨听见这话,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危险的看向宴清。
宴清咧着嘴笑,凑过去,在舟墨脸上轻轻印了个吻,心情很好的道,“别担心,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当凤凰的日子,应当只是单纯长的像了些吧。”
“唔,除了幼时记忆不多,自我记事起,大抵能走路那会,我就在村中了,”宴清托着舟墨的下巴,鼻尖相抵,安慰道,“哪有人找人,隔个十几年才找的,如果这样,就算真是找我的我也不回去了,谁知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舟墨也不知道该说宴清是太过迟钝还是太过机敏,说他迟钝吧,他父君的画像在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但说他不迟钝,却又因为一个寻人的悬赏推出了背后的龙潭虎穴。
舟墨垂下眸子,看着画像道,“若是清儿身份当真高不可攀呢?”
宴清一怔,下意识的因着舟墨的话去想像那场面。
……高、高不可攀是怎么样一种高不可攀呢?
一定很有权很有钱吧!
宴清还没想完,突然吃痛的回了神,他一低头就见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掉了个方向,面对面的坐在舟墨腿上。
因为怀里人的走神,舟墨很不爽的撩开宴清的袖子,用牙齿在那红痣上啃咬着。
自从圆房后,舟墨手臂上的那玩意就消失了,他也意识到这玩意大致是守什么了。
宴清的红痣现如今就像是胎记般,不会再有消下去的可能了,但舟墨反而恶趣味发作,每每在床上时,都特别喜欢照顾到这里。
本身鲜红的在白皙手腕上因这泛红的牙印而显得格外诱惑。
宴清疼的缩了下身子,舟墨立刻就收回了牙齿,一边用舌尖在红痣上打转,一边抬眼看向宴清,眸子晦涩一片。
宴清眼里蒙了层水雾,另一只手无力的撑在舟墨胸前,“阿墨,你先放开——”
话音未落,宴清突然止了声。
……他不会不明白身下骤然变的滚烫且越来越有抬头架势的东西代表着什么。
光天白日的,门还没锁,宴清轻咬着唇试图站起来,偏生又腿软。
一起一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