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儿,”舟墨话音一转,扶正宴清,脸上露出些伤心的神色,“你就这么把我推给旁人了吗?”
舟墨垂下眸子,看上去受了不小的打击。
宴清被这眼神刺的心慌,忙抬手搂住舟墨的腰,在他怀里疯狂摇头,“不是的,我一点都不想你去找旁人。”
舟墨轻轻在怀里人的发顶揉了一把,也不装了,脸上重新挂上笑意,“虽然说我也不会去找旁人,但还是以防万一,清儿,以后如果有人硬要给我塞人,你怎么做?”
宴清抬眸同舟墨对视,迟疑的开口,“打跑他?”
这话说完宴清就举起手,在舟墨面前握成拳,他盯着自己的小拳头,话说的格外没底气。
舟墨抬手整个包住宴清的手,失笑道,“倒也不至于。”
趁着话说开了,舟墨顺便就把舟六的事给宴清叙述了一遍,燕云男扮女装的事也没瞒着他,一五一十全说了,还有和游牧的战斗,一直说到游牧屁滚尿流的逃走那里。
宴清听闻燕云竟是那城中人人称赞的将军时不由得脸上肃然起敬,“燕将军真厉害啊。”
舟墨一张脸凑到宴清面前,“那壕沟是我建议挖的。”
宴清失笑,捏了捏舟墨的鼻子,“阿墨最厉害了。”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传来阵嘶鸣声,他们一开门就见严知不知怎么惊了马匹,被高高扬起的马蹄吓的摔倒在地。
宴清连忙上前去扶起严知,舟墨也跟着去安抚起马,拉着缰绳,将马往后拽了些不让它伤到两人。
宴清替严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伤到哪了没?”
严知摇摇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黑马,小声道,“好看。”
宴清看他手上划破了许多口子,有些无奈,“进屋来,我给你上些药。”
严知闻言立马把视线从眼前的黑马身上移到了舟墨身上,眼里小心翼翼的带着些问询。
舟墨瞥了他一眼,“进去吧。”
得到应允的严知这才肯跟着宴清进了屋,许是舟墨人高马壮,且很少给严知好脸色看,所以严知特别怕舟墨,没他应允压根不敢进屋。
舟墨给马顺着鬓毛,没一会儿燕云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在村中闲逛的时候听到了声音,所以很快就赶了过来,“追风受惊了?”
“嗯,刚有个少年可能喜欢它,靠的近了些。”
舟墨拍了拍黑马的头,叹气道,“别叫追风了,你这暴脾气,叫追雷吧。”
燕云笑了笑,也走到一边,把佩剑换到另一只手上去,一边给追风喂马草一边道,“追什么雷,它可没对你暴脾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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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沐浴过后,舟墨熄灭了灯烛。
他刚刚进被窝,背上就贴过来一个热烘烘的汤婆子。
舟墨也没开口,自顾自的将汤婆子挪开,把刻意避着他的宴清揽进怀里,宴清体寒,即使保暖措施已经做了很多,但体温还是远不如舟墨的高,所以刚碰到之时,舟墨还是很轻微的蹙了眉。
宴清小心的抓着被角,抬头道,“我热的慢,得捂好一会儿。”
舟墨舒了舒眉,道,“没事,我给你捂捂就快了,我比你的汤婆子受热的地儿要多。”
宴清心底一暖,笑着把手贴在舟墨腰间,“好,那我夏天给你降暑。”
舟墨闭上眼,轻轻嗯了声,“清儿跟我真是绝配。”
窗外寒风阵阵,屋内的两人相拥而眠,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