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钰十分“凑巧”的路过这里,在看见舟墨时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走进来,面露不屑,“某些男人,骨子里就是贱,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最后还不是乖乖爬上了别人的床,怎么,别人的床更香些?”
邹钰找人买的药药性不低,也就是说,不解不行,硬熬是熬不过去的,轻则流血重则毙命。
舟墨跑了以后她又急又气,但也不敢大肆寻找,窝火的把他家弄的一团乱,等了很久才看见舟墨回来。
这人回来一副没事人的模样,邹钰就知道她的药一定是便宜了别人。
邹钰磨了磨牙,语气恶劣,“口味还真不挑,逮着个男人就敢上。”
舟墨心情正不好的厉害,他敛下眉,将碗和席子收好,以防真打起来的时候失手摔碎,那就得不偿失了。
邹钰见他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嗤笑道,“怎么,睡完就扔?也是,都让你照照镜子了。”
舟墨却并没有因为耳边的冷嘲热讽而生气,比起生气,他更觉得有些头大。
你听听,这台词。
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被人指手画脚,口口男德,舟墨鸡皮疙瘩都有些不受控制。
舟墨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给自己心理建树这是女尊男卑的社会制度,这个人脑子没有病,只是因为她所受的等级制度就是这样的。
邹钰看着舟墨的动作,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捻起个碎片,“看你这屋破破烂烂的,怕是也住不了人吧。”
“不过住不住人倒是其次,要是你的事传了出去,能不能留在村里……”
舟墨没接话,短暂的蹙眉以后,他已经能很好的理解邹钰话里的深意了,不就是握了个他不守男德的把柄吗。
不过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
邹钰装模作样的“啧”了两声,又道,“我也不是那种嘴碎的人,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要不然你跟了我,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勉强搭伙过日子。”
其实邹钰对舟墨压根没太多想法,但由于先前的阴差阳错,加上在舟墨这里实打实的吃了几次瘪,现在,邹钰只恨不得好好的羞辱一番舟墨。
舟墨:“……”
看他可怜?这显然是当他傻吧?舟墨差点气笑了,但当他看着邹钰轻蔑的模样时,顿时又计上心头。
……呵,耍流氓是吗,拆房子是吗,新仇旧恨,正好一起报了。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邹钰般的瑟缩了两下身子,“真的吗?”
舟墨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钢铁直男,大概在今天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装嗲扮柔弱的日子,话一出口就把自己给呕了个半死。
不过好在低着头,邹钰看不清他神情,只当舟墨是被自己吓到了,回道,“真的。”
邹钰看向舟墨的神情中带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不过破鞋而已,可不是她玩腻了就能扔的东西?
舟墨跟着邹钰又重新回到了他穿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地方,当时为了逃跑还废了不少心思,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走回来了。
宴清先前推倒的茅草被邹钰胡乱的拨开,散在整个院子里,遍地都是,乱成一片,都快要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舟墨盯着草堆若有所思。
邹钰见此,实在没忍住,问道,“白天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舟墨收回视线,抬腿往里走,神态自若,“不认识。”
反正宴清都说了他独来独往,不认识也不奇怪。
邹钰不由得磨了磨牙,没再接话。
等舟墨进了屋,邹钰立刻转头锁上了门。
邹钰在想什么舟墨都不需要看就能大概猜出,无非就是做白天没做完的事,外加好好羞辱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