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看着他接过去,又放到一边,不解地微微皱眉。
段从祯移开电脑,放下交叠的双腿,轻抬下颌,望着站在面前的人。
喉结滚动,即鹿明白他的意思,迟疑一瞬,还是走过去,乖顺地坐在他腿上。
段从祯抬手搂住他的腰,夹着烟的手摸了摸即鹿的脸,干燥温暖的掌心抚过男人余温未褪的额头。
即鹿看着他指间的烟蒂慢慢靠近,红色的火星子像是要按进他眼睛里,肩膀一僵,下意识闭上眼,偏头躲开,低低喊了一声,“段从祯……”
“嗯?”男人闲闲地应了一声,喉音懒散。
看他睫毛微颤,不敢睁眼,段从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靠到沙发角落,将烟卷换到另一只手。
“昨天淋雨了?”他问。
近在咫尺的热度消失,即鹿才迟迟睁眼,听见他的问话,点了点头,解释道,“没带伞。”
段从祯“嗯”了一声,“去哪了?”
“花圃。”即鹿说,又解释了一句,“听说这里有新的花圃,我顺路去看看。”
段从祯不置可否,“嗯。”
看着他的脸色,即鹿心里没底,“就这一次,以后我会按时回来的。”
段从祯没有说话,片刻,才淡淡开口,“想玩就去玩,注意安全就好。”
迟疑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他说出来的话,即鹿低下眼,眉峰微蹙,有点犹豫地开口,“真的吗?”
“嗯。”段从祯吸了口烟,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掌心抚摸男人颈侧的皮肤,亲了亲他的耳侧,“病好点了吗?”
即鹿放松一些,靠在他肩膀上,胡乱点了头,“昨天晚上喝了药,好多了。”
段从祯没有再搭腔,抬手按住即鹿后脑,轻咬男人的嘴唇,听见吃痛的闷哼,唇角勾起,毫不温柔地闯入。
节奏完全掌握在段从祯手里,即鹿有些喘不过气,直到他放开自己,呼吸才得以顺畅。
薄唇微启,即鹿呼吸紊乱,脸色泛起病态的绯红,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段从祯喉咙有些紧,动作带上一点急躁。
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腰侧,即鹿颤了颤,突然一阵心悸,有些慌张地按住他的手腕,“段从祯……”
“怎么?”段从祯动作不停,敷衍地问着,齿尖贴在即鹿颈侧的皮肤上,随着张口的动作带出清晰的咬痕。
即鹿呼吸急促,按着他的手,腰都软了,却还是迟迟地喊他,有些怀疑地问,“我能……相信你吗?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会不会再反悔?”
段从祯动作停下来,眉峰微蹙。
即鹿看着他,眼角因情动带上绯红,明明满是诱欲样子,眼神却丝毫不显堕落沉沦,认真地看着他,因急切地等待答复而染上急躁。
段从祯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开了口,“是真的。会反悔。”
“你……”即鹿喉咙干涩,心口一紧。
“我许下的承诺是一定会反悔的。”段从祯说,面色平静,云淡风轻,“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即鹿面色有些难过,声音也沉了几分。
“因为我喜欢。”段从祯坦荡承认。
他向来喜欢玩弄别人,看那些人满怀希望又坠入绝望,段从祯从不需要任何伤害他人的理由,不需要动机,随时随地即兴而为,要的就是这种一时兴起的惊喜刺激。
即鹿低下头,“那你跟我说的话,也会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