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一下方才混乱的场景,楚沨丧气:“拥抱可以,但更过分的事情千万别做。”
司祁反问:“难道你还能反抗我?”
“…………”楚沨炸毛:“难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司祁嫌弃:“就你?”
楚沨:“……就我。”
等等,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
楚沨:“我想,能克制住邪神诱惑的军团长,应该能克制住对我的冲动吧?”
司祁语气镇定:“当然。”
楚沨神色复杂:“我相信你。”比起刚才那群人的表现,军团长看起来的确是克制极了。
而且楚沨现在除了相信司祁,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普通人对他没感觉但根本靠不住,污染者与执行者干脆不用提,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身为执行者的同时还意志坚定不会对他乱来、实力强大到能碾压所有“冒犯之人”的军团长大人。
司祁瞥了一眼楚沨:“与其想着依靠别人,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如果楚沨真的是世界之子,能成长到原主记忆中那种程度,他不需要别人帮忙也能碾压世间绝大多数的存在。
“你不是已经拥有一个封印物了吗?能力是什么?”
楚沨警惕起来:“什么封印物?我没有!”
开玩笑,要是让军团长知道他能看清人的灵魂,早就认出了军团长的真实身份,军团长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本来当时一不小心被那个禁忌物缠上,找也找不到还也还不出来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让军团长惦记的事情,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司祁冷漠:“哦,是吗。”
楚沨心虚的不说话。
司祁丢给楚沨一个封印物:“每天给它一滴鲜血,能随时联系到我。”
耳钉能隐形,所以即便戴上也不担心掉马。
楚沨下意识伸手收下这个耳钉状的封印物,抬头看了一眼随手将另一只耳钉打入耳垂上的军团长。
鲜血从耳朵上冒了出来,又飞快被耳钉吸收,这种仿佛活物的反应让楚沨根本不敢小看手里的这个东西。
他有样学样的试图将耳钉用同样方法戴上去,结果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改变。
军团长大人嘲笑了他一声,走过来,伸出戴着皮质手套的手,靠近他,从他手里拿走了耳钉。
因为动作,两个人的距离靠得非常近,近到楚沨能非常清楚的在这充满血腥的空间里,嗅到军团长大人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缕仿佛冰雪一般清冷舒适的味道,让人焦躁不安的情绪都变得空明舒适起来。
然后疼痛感在耳朵上袭来,楚沨皱了皱眉,连锁反应让他胃部又开始抽搐起来,整个人不太舒服。
惯性一般,他把脑袋埋在军团长大人的肩膀上,想要嗅着对方身上的香味缓解身体上的不适。这动作让面前男人身体僵硬了一瞬,过了片刻才说:“你在做什么?”
楚沨没好意思说自己想闻军团长身上的味道,这听起来太变态了:“您不是说不会被我吸引,不介意我那点诱惑力吗?”
司祁:“这不是你能随意触碰我的理由。”
“您随便触碰我可以,我却不能随便触碰您,这太不公平了。”
楚沨说完这句话,本以为自己会被推开或者斥骂,可结果对面的军团长大人竟然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