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到了张俊休息的那天,吴妙过来接她去医院,肖乐有些忐忑地低声对张俊说,“俊姐,到时候可得跟我说,这个梦是不是病啊。”
“知道,”张俊此时已经打定主意,即便不是病,也要忽悠肖乐是病,让他及时改正,对自己好些才是最重要的,“店里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
张俊和吴妙来到医院时,还是有些紧张的,但见到心理医生时,对方几句话就让她的紧张慢慢消散,这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
大概一个半小时候,心理医生打开门,让等待的吴妙进来安抚一下张俊。
吴妙赶紧进屋,看见的便是哭成泪人的张俊,吓一跳,赶紧上前安抚对方。
等张俊缓过来去卫生间收拾自己的时候,心理医生对吴妙道。
“她的情况属于比较严重的了,应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送过来。”
“我知道,”吴妙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劝不过来,这人脾气倔得和牛一样。”
“她哭出来倒是好事,原生家庭的压迫与不幸,以及她自己给自己的压力还有那些无法散发的内疚,一直影响着她.....”
和心理医生探讨完后,吴妙拿了药,去卫生间门口等待张俊,张俊出来时,脸已经洗干净了,还擦了一点吴妙给她的素颜霜,看着精神许多。
“再来点口红,”吴妙笑着拿出一根还没拆封的经典番茄红,“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礼物,拿去试试。”
“谢谢。”
她眼眶还有些红,声音也很沙哑。
“去,和我还说这些。”
吴妙轻轻踢了她一下。
从医院出来上车后,张俊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吴妙险些落泪。
“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可当我把那些难受宣泄出来,我才发现我这些年有多痛苦,多累,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真正为自己而活。”
下午吴妙带着张俊去玩儿,傍晚将人送回奶茶店,因为她老公回来了,她得回去。
“怎么样怎么样?是病吗?”
肖乐紧张兮兮地端上花茶,问张俊。
张俊沉默了一阵,这确实是病,还是自己给自己搞出来的病。
见她点头,肖乐有些失神地坐下,“我、我怎么有病呢?我觉得我很健康,很快乐呀。”
“肖乐,你压力太大了,你得给自己减压,”张俊看着他认真道,“你不想去医院吧?”
“不想,”肖乐摇头,异常坚定,妈的去医院那不就暴露自己没病了吗?
“不想就听我的,先拒绝你哥那些要求,咱们有多少钱,办多大的事儿,我弟弟大学都能找兼职,他大学毕业考研究生更容易找,你别把什么都压在自己身上。”
“我、我今天晚上试试。”
肖乐一脸为难,张俊又说了许多,最后在肖乐下班时,张俊当着他的面吃那些药,见他看过来,张俊严肃道,“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去照做减轻病情,你就得和我一样吃药了。”
肖乐吓得急忙摇头,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出店门,接着又给自己打了气一般,仰头挺胸地继续往前走。
见此张俊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肖乐上班时,张俊看着他。
肖乐挠头笑道,“我哥说知道我辛苦,工资也不高,所以说电脑就先不买了,买个平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