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羞耻到快要昏厥了。
微碎的刘海下,夏白渊双眸微微眯起,倒映出陆昔略带红晕的脸。
陆昔抿着唇,眼神闪烁地别过脑袋。
“咳……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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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昔还是按捺住了摘下口罩的心,插在兜里的手指拨弄着一个小小的硬盒子。
那里面放着他要送给夏白渊的戒指。
搬家是假,把夏白渊支开才是真,陆昔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但现在到底要怎么拒绝这位雌虫的好意呢?陆昔头疼。
雌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幼崽,头发湿哒哒地往下滴水,但显然幼崽并不感觉寒冷。
虫族的雌虫从小到大都皮实得很,否则这位雌父也不会如此放心让幼崽到处瞎跑。
他道:“更何况,你知道陆昔吗?”
陆昔僵硬地张开嘴:“……啊?”
Σ(⊙▽⊙"我、我怎么了吗?
他下意识地将口罩戴得更紧了。
“你不想试试接近陆昔吗?”雌虫笑眯眯道:“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雄虫了——要不是我已经有了雄主,我怎么也要去试试的。”
被他提在手里的幼崽一脸震惊:“雌、雌父……”
雌虫低头:“啊,不要告诉你雄父。”
他开始不停地向陆昔安利陆昔,陆昔的心仿佛被放在油锅上煎,手指局促地捏着兜里的戒指盒。
当雌虫说到“听说陆昔的XX有xx厘米”时,陆昔终于绷不住了,他涨红着脸道:“抱歉,我喜欢雌虫。”
“……”雌虫终于打住话头,干巴巴道:“啊,喜欢雌虫啊。”
“也、也不错呢。”
陆昔干笑了一声。
他正要说些什么应付这只过分热情的雌虫,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喧嚣,这同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陆昔眯着眼看去,一只雄虫站在河岸边,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他的精神力波动微弱,体格也不算强健,面容是一种古怪的蜡黄色。
基因贫乏的雄虫无法像高等雄虫一样,维持长久的强盛期,当他们步入中年,从外形上就能显现出他们的衰败。
这只雄虫,正仇恨地看着他面前的雌虫。
和他不同,这只雌虫皮肤光滑,有着棕色的蓬松头发。虽然五官普通,但能看出他旺盛的生命力,如同勃勃的树木。
隐隐约约还能看出这两只虫族相似的一些地方——他们应当是兄弟。
“过去。”雄虫指着河面,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雌虫抬起眼,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河面,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生了根。
那河面连幼崽都支撑不住,更何况体格强健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