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很天真的想法。
天真到他曾经鼓起勇气,将自己的秘密吐露给曾经信任的雌虫。
而现实教会了他天真的代价。
夏白渊并不想去回忆那段往事。
但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对被人说出那个秘密,假如可以,他希望陆昔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现实就是如此离奇,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就越有可能发生。
假如说在开门之前,他心里还抱有很大的期望。随着陆昔的迟疑和抗拒,这个期望正在快速地消解。
至少……陆昔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不是吗?
夏白渊扬起嘴角,但笑意却并未到达眼里。
“是吗?你不想提吗?”他轻声道:“好,那就不提了。”
就这样吧。
陆昔一愣。
他将几乎快埋进杯子里的脸抬起来,只见夏白渊对他温和地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的老师发个消息。”
客气,周到。
——冷淡,疏离。
就仿佛过去几天里,他们原本变得熟稔起来的关系,突然之间隔上了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隔阂。
陆昔讷讷道:“夏白渊……”
他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陆昔怔怔地看着夏白渊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假如他在这个时候让夏白渊离开,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个预感是如此强烈,让他喊道:“等等!”
夏白渊站起来,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他这细若蚊吟的声音,倒也停下了脚步,只是没转过身。
“你说。”
他似乎,还在期待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身后传来陆昔翻身下床的声音,他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手抓住了夏白渊的小臂。
“你非要我说吗?!”
陆昔的声音微微上扬,抓着夏白渊的手还在颤抖,那是宿醉的后遗症。
夏白渊梗着脖子,始终没有转头看陆昔一眼。
但抿紧的嘴唇和快速颤动的睫毛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好吧!好吧!假如你、你非要听的话,我也只能告诉你。”
夏白渊听到了陆昔深吸一口气的声音,他的心脏不由自主漏跳了一拍,无名指因为心脏的抽搐一跳一跳。
手上传来的力度再次加紧,夏白渊听到陆昔在他耳边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