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欠着陆无祟的钱。
在此之前,他要抓紧把陆无祟的钱给还上才行。
江淮在交际方面一塌糊涂,只能拜托朱小艾去帮他接一点画画的活。
朱小艾有点惊讶,“你在校这么长时间,有那么多的人都来找你画画,你都拒绝了,怎么现在想起来接活了?”
江淮很认真地冲着他解释了一番。
朱小艾愤慨道:“你这老公也太过分了!你们都结婚了他还收你的钱!”
如今朱小艾对陆无祟的好感,算是掉到了谷底。
朱小艾道:“不行,你在陆家过的也太憋屈了,根本没什么话语权嘛,亏你还受得了。”
江淮道:“我摔了他的花瓶,确实该还钱……”
“这个不是这么算的!”朱小艾真恨不能敲敲他的脑袋,“你们是合法夫夫,是法律承认的伴侣你懂不懂?他的财产按理说应该有你的一半,你们从根本上就是一体的,他怎么能连一个花瓶钱都计较?”
江淮听得懵懵懂懂。
朱小艾气死了,“要不,你干脆和他离婚算了。”
江淮微微睁大眼睛,“离婚?”
“对啊,”朱小艾点出关键,“虽然是联姻,但是没人规定联姻不能离婚吧。”
江淮想了想,“我还会被家里给送给别人。”
“你傻啊,你不会跑啊,”朱小艾振振有词,“你是成年人了,如果真的想要跑的话,去哪里不行?别被他们给找到就是了。”
而且,其他城市的房价,比他们这个城市便宜很多。
原本江淮心里只是有个雏形。
如今经过朱小艾这么一说,他的想法慢慢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念头。
*
陆无祟发现,最近江淮明显忙了起来。
两人睡在同一个卧室,但是办公的话,还是各自分开,平常的时候,陆无祟在书房办完公,回来就能看见在床上卷成萝卜的江淮。
最近他办完公回来,江淮经常不在。
差不多到午夜,江淮才会慢慢推开门,从另一侧上床。
陆无祟倒是不担心江淮不往他的床上睡,因为陆家上下的次卧,都让他吩咐管家给撤了下来。
每一张床铺,都直接露出里面的床板,根本没办法睡人。
陆无祟也不想这么逼迫江淮。
陆老夫人的病又加重,他去了趟陆家,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总觉得他在亏待江淮。
为了让她放心,陆无祟才在协议里加上了同睡一张卧室的条款。
在陆无祟的眼中,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看江淮的反应,似乎很不喜欢这样。
他也在琢磨着,等过两天陆老夫人的病好一些,就让江淮再搬回去。
而江淮还对这一切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