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发干，她咽下唾沫。

简易看着她，“嗯？”

林显抓着他的衣服,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有种感觉，如果简易现在走了, 他不会回头, 永远都不会回头。

林显咬着嘴唇, 心跳的急促,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她已经自私了很久，现在还要再自私下去么？跟简易在一起，拖累他。

“我有病。”林显抬头, 眨眨眼，瞬间眼睛就红了，盈满了泪，她哽咽, “我怕我死在你前面，你会难过。”她拼命不让泪落下来，仰着脸，“我错了，我不该招你——”

人就被简易按进了怀里，他的手掌放在林显的脑袋上，嗓音很沉。一如当初，他决定跟林显在一起的时候，“你招惹了，我也认了。”

林显的脸埋在他的腿上，她脑袋里是乱的，她该拒绝。她不能再跟简易扯不清，但她又舍不得，毕竟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人对她好。

再没有第二个了。

“后不后悔？”

“我不敢——”

“我敢认，你有什么不敢？”简易拉出林显，大手擦过她的脸，擦干她的泪，蹲下去。平视她的眼睛，简易开口，嗓音沙哑低沉，“林显，你非要走这条路，我尽可能护着你。假如真的出意外，我——送你走。”他拧眉，低头抵在林显的额头上，“我跟你一起承担，你回答我，后不后悔？”

他的拇指擦过林显的脸，他认输了。

妈的，就是贱。

他舍不得林显。

“不准哭。”

林显觉得自己又怂又小人，她明知道这个时候但凡哭一下，简易一定不会放开她。她心里清清楚楚，她也知道自己发了那张照片，简易看到，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林显的微信里没几个朋友，照片发出去，就是给简易看。

林显掐了下手心，她低着头。“我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