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慕容星正在抬脚跨出去时,皇甫羽突然叫住她。
“主子还有何吩咐?”慕容星又转过身来问道。
“‘蚀心蛊’是种怎样的毒?”
“‘蚀心蛊’?它是由蚀心草淬练而成,一旦食入体内便会化为蛊虫,啃食寄主的五脏六腑,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即使意志再坚之人也忍受不了这个折磨,号称毒中之毒。”虽然奇怪于主子怎么突然提起‘蚀心蛊’,还是如实说道。
“星可有‘蚀心蛊’的解药?”皇甫羽眸光一闪,声音略微低沉问道。
“没有,‘蚀心蛊’是天衣教的镇教之宝,只能天衣教的化合水方能解。”
化合水?成夏留是绝不会自动拿出来的,看来……哼,成夏留,不要怪我皇甫羽太狠,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该伤了他。
“没事了,你下去吧!”皇甫羽挥了挥手,轻道,慕容星带着疑惑领命退下。
“血刹。”皇甫羽轻轻敲击着桌而,对着独处的房间低唤一声。
“庄主。”如鬼魅一般,一个身着血红衣袍,脸带面具的男子随着这句呼唤,无声地半跪在皇甫羽身前,恭声道。
“今晚入夜,我要听到陈正,苏赫,段峰、乔江的死讯。”皇甫羽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狠绝的声音如修罗刀入血刃,停了一下,道:“记住,他们是被天衣教的人杀死的。”
“血刹明白。”话音刚落,房间里又只剩下皇甫羽一人。
唐云昊应该已经行动了,呵,成夏留,你不是自认最沉得住气吗?今日我就要逼你这只狗跳墙,你不是要以血相偿吗?好,那就以你天衣教的血来偿冷逍所流的血。
烛火通明的天衣教大厅中,成夏留一脸阴沉地高坐与正位上,阴霾的双眸直看着躺满一地的尸体,每一具都死状极惨,不是七孔流血而死,就是肠穿肚烂而亡,更有的已是面目全非了。
“谁干的?”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激得厅内其他人浑身一抖。
“回……回教主,是个长得十分妖艳的男子,今早,他突然出现在木分堂,不分轻红皂白,就说我教中有人得罪他,他来讨债来了,然后……然后,不知他怎么弄得,木堂所有教众都突然倒地不起,七孔留血而亡。”木堂中唯一的幸存者颤抖着跪下道,还对看到的那一幕心有余悸,太狠了,一举手间,就杀了数百人。
“教主,水分堂、火分堂也是如此,堂中教众都是被一个妖艳的男子下毒至死,他的毒术太厉害,太过匪夷所思了。”另一个分堂的人也颤抖回道,一只手已经断了,也亏得他果断地断手自保,否则他此刻也成了地上死尸之一了。
“毒术很厉害的妖艳男子?”成夏留腾然而起,浑身仿佛可看到熊熊的怒火在燃烧,一声怒吼:“冷武天,杀子之恨未消,如今你又毁我天衣教三大分堂,实在欺人太甚了。”
“教主,此事与王爷有关?”立于一侧的天长老闻言,眉头一皱,问道,他实在不明白,教主为何如此肯定,此事是魏武王所为。
“呵,天底下除了毒门之外,还有谁能有如此本事,能一举手间就灭我天衣分堂。”成夏留冷冷一笑,幽光一闪,射出狠厉之光,继续道:“而三隐门数百年来都未曾出世,除了这一次,受冷武天之邀来京,如无冷武天的指使,毒门之人又怎会一出世就无故毁我天衣教。”
“三隐门来京?”天衣教众一下子吓得不轻,吵吵嚷嚷起来。
“哼,冷武天他以为秘密邀三隐门来京没人知道,却不想竟被我无意得知。”成夏留冷哼一下道,底下立即安静起来。
“教主,如果魏……冷武天真的要对付天衣教,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衣长老神色凝重问道,此次木、水、火三分堂被边根拔起,天衣教在昭熙城的势力就被削掉一半,别说对抗冷武天了,就是逃,都成问题。
成夏留低头沉思着,大厅一时静得只听见呼吸声,突然抬起头,扫视了底下教众一眼眼底迸发着同归于尽的决绝,阴着声道:“这么多年,我们天衣教为他魏王府做了那么多事,如今他不仁,就休怪本座不义了,天长老,召集各地分堂教众以最快的速度来京,衣长老,带着总堂兄弟暗中将魏王府控制住,等各分堂到达,立即攻入魏王府,就是死,本座也要拉着他魏王府赔葬。”
“是。”微一犹豫,所有人都‘哗’地一下跪下,齐声道。每个人都明白,这是一场胜算不大的生死战,但如果不先发制人,最终也会落得个坐以待毙的下场而已。
“还未过河,便想拆桥,冷武天,有三隐门的相助,你就急于灭我天衣教吗?真想不到,原来你也是如此愚蠢,哼,逼急了,狗也会跳墙。”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天衣教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