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宜贵姬晏氏暴毙霁颜宫。
她的梓宫还在贞信殿中摆着,接受众人的吊唁。哭得最伤心的当属元沂,我直怕他哭伤了身子,又委实不能告诉他真相。
小小年纪,说漏了怎么办?
于是便让云溪待他来成舒殿,原是为了宽慰他几句,可见他进殿时神色如常,全然没了悲伤。
我有些愕然,他瞧了瞧我的神色,笑而一揖:“母妃不必担心,儿臣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我讶住,他道:“父皇都告诉儿臣了。”
我大感震惊地看向宏晅,元沂又道:“儿臣有分寸,不会乱说。”
宏晅满意地点了点头:“跟你妹妹玩去吧。”
我半晌无语。宏晅连续看完了好几本折子之后抬头瞧了瞧我:“想什么呢?”
“臣妾在想……”我回过神来回视着他,悻悻笑道,“元沂这小子演戏的本事比陛下强多了。”
“……”他瞪了我一眼,继续看下一本折子。
他本是跟我说过要等到我封后之后,却很快安排芷寒走了,弄得我有些奇怪,却又觉得无关紧要是以没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