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她走过去,惊疑不定地望着榻上那人。怎么那荒谬的想法竟是对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琳……琳仪夫人。”我有些的声音有些哑,看了她许久,仍缓不过神来。她今天分明已死在了我眼前,可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她。
我茫然地看向宏晅。
他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解释说:“前几日……姑母刚好有事求朕,今日赵氏闹出这出……朕就……借来一用。”
琳仪夫人的胸口确实受了伤,依稀能看见点血迹,却远不至死。她浅浅笑着喝着碗中的汤药,说:“也亏得赵氏一味的自信,觉得什么都办得成。”她说着转向宏晅,微有一声叹息,“不过,我今日那些话……都是真的。从前没跟陛下说过,今日觉得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所以……”
宏晅一颌首:“朕知道。”
她又说:“但求陛下和晏然过得好。皇长子……陛下不妨也交给她吧。皇后,母仪天下,抚养嫡长子在情理之中。”
宏晅点了点头。
琳仪夫人说:“今日……还多谢陛下。”
宏晅哑笑摇头:“一直是朕该谢你。”
我几乎听不懂几句,又觉不该打断他们的话,便忍着好奇静默着听着。
他们说完后,也各自默了一会儿,琳仪夫人抬眸看向我:“晏然。从今往后,你是敏宸夫人、是皇后,我只是楚晗。帝太后临死前,曾嘱咐我帮你,但我……也挺想换个活法。”她哑声一笑,“你也许并没有我对陛下那份莫名的感情,但……”她好像不知该怎么说了,一叹,只道,“你们好好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