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说:“是不是‘时常’说不准,但臣见过一次。”
我缓缓点了点头,面色骤然冷了下来:“你带人给本宫到鹭夕宫搜宫去。”
他一愣:“搜宫?”
“是,搜宫。”我冷笑道,“大张旗鼓地给本宫搜,本宫就是要让六宫都看着。”
我并不确定樊娘的死与她有关,但既有起疑、白日里她的话又确有不善,倒不如先做些什么以示警告,顺带着震慑六宫。
再者,先前和静妃粉饰太平太久,这样的事我实在已经做得厌了。区区一个瑞贵嫔,还犯不着我那样委屈自己。
林晋再无二话地带人去了。这大约是我这些年来做得最“飞扬跋扈”的一件事,因为死的人是元洵的ru母,逼死她的人八成就是冲着元洵去的。无论是要把这个人震住还是要把她逼出来,我都没有时间像从前那样去忍。
我不能拿元洵的安危去忍。
我坐在案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沏好一盏阳羡茶,又静下心来一口口缓缓品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方抬眸淡泊一笑:“摆驾鹭夕宫。”
时间确是刚好。我到宫门口的时候,正见林晋带去的一众宦官几步一个地静静侍立着,端然是已经搜完的样子。我含着轻缓的笑意移步进去,直奔主殿,瑞贵嫔和几个随居的低位宫嫔都在,静默地向我一福身后,瑞贵嫔有几分厉色道:“敏妃娘娘好大的阵仗。”
我淡看了一眼被她护在身边的两个孩子,涔涔一笑:“贵嫔不用这样紧张,本宫不想害你的孩子,本宫只想知道是谁想害本宫的孩子。”